“都脱。”
南宴轻飘的瞥了安郡王一眼,面不改色,指了指一旁的鸡毛掸子:“等下就劳烦安郡王自己动手,添上些许伤痕了。”
安郡王:…原来这位盛传最重规矩的贵女,私底下玩得这么花?
南宴不知道安郡王心里再想什么,给了焦耳一个眼神,留她在这里看着,自己走了出去。
外面,程氏指使身边的婆子,将鱼尧推开,谄媚的凑到安远侯府老夫人身边:“婆母,咱们进去吧?兴许大姑娘这会儿已经起身了呢?”
安远侯府老夫人有些不满的瞪了她一眼,嫌弃道:“动辄动手打闹,成什么样子?难道就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了吗?侯府里有你这样的长辈,难怪大丫头会跟着学的不着调,可见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程氏面皮一僵,险些绷不住脸色。
“婆母教训的是。”她心里骂骂咧咧,嘴里还得小心恭维着。
安远侯府老夫人矜持的嗯了一声,嘴上训斥着程氏,脚上的步子可不见慢下来过。
南宴只走了几步,就同匆匆迎面而来的婆媳二人,面对面相望了。
她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个笑意。
看来,跟前世的伎俩,一模一样呢。
也不知道顾柔这莫名多出来的疯病,到底有几分真在里头了。
“祖母。”
南宴略略屈膝,规矩上半分挑不出错处来:“孙女见过祖母,祖母安好。”
安远侯府老夫人,闻声细细的打量了她一阵子,确实挑不出什么毛病,这才勉为其难的“嗯”了一声。
“祖母怎么一大早来这儿了?”
“听说你在这儿,过来陪你小住两日,免得你寂寞生错。”安远侯府老夫人明明板着脸,却又硬生生扯出一个牵强的笑来。
像是想要兴师问罪,又担心证据不足,贸然提起会坏了祖孙情分的样子。
南宴淡淡的笑着,目光略略扫过程氏:“孙女惹恼了大伯母,在此清修思过,恐此处简陋,招待不周祖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