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第一次呢。
身为皇长子,他却打从记事起,就未有过任何机会参加宫宴。
甚至一切跟皇家沾边的东西,他都是碰不得的。
哪怕只是一些皇亲国戚家里的纨绔子,进出京郊皇庄都比他自在随意。
南宴瞧出他眼底深藏的恨意,嘴角微微勾起。
一个人,心里有恨,也不完全是坏事儿。
至少目前来看,这样的安郡王更好掌握。
“皇庄一向布置的简单,不及宫中华丽,唯独胜在地方大,还有一块视野宽阔的草场,极适合放猎骑射。郡王第一次去时,想来也有所体验吧?不知道围猎畜生活物与人,有什么不同……”
安郡王闻言,不免捏紧了指骨。
体验吗?
如果被当成围猎的畜生一般追赶抽打,也算体验的话,那……他可真是记忆深刻呢!
“南姑娘真会说笑,圣上一向以仁治天下,怎么会允许有人,在皇庄重地,把人与畜生混为一谈呢。”
安郡王笑了起来,眼底深藏的狠戾阴鸷已经恢复如常,倒显得有了几分从容。
“是啊,圣上一向以仁治天下,必不能容忍在皇庄里胡来的恶劣行径……”
南宴也笑着,姿态从容:“若是知道这些事,都是郡王勾引才闹出来的乱子,不知还是否会容忍郡王这条……早就想除掉的性命继续存活。”
“我没有勾引他们!”
安郡王捏紧了拳,似是终于忍无可忍,怒目瞪着南宴。
明明是那些人欺辱磋磨他,凭什么说是他勾引的?
就因为那些人都死了,口说无凭、死无对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