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般护着身下的那个人,你又以为他爱你吗?”九夜冷冷道。
我下意识地看看身下,只有一平被压扁的往昔花,倒是我怀里有个硬朗的总是让我倒在他怀里的男孩。
“他不爱你,他以为找了你这么个死丫头就可以填补那个人在他心中挖开的坑,就凭你这个死丫头……什么都不懂的死丫头!”他又说,那个表情,不是在鄙视,不是在嘲笑,竟然是一抹哀怜,为自己感到悲哀。
我是什么都不懂的死丫头,挖穿他为巩固信念而堆砌的谎言之墙,他懂,他懂长亭并不爱他,可他还是愿意为她种了几万年的往昔花,不管她爱或不爱,他都不可以轻易的给自己的爱加上句号,只要还有希望。
“为什么……”在我惊觉,尽然傻傻的问。
他绕过我,躲过我怜悯大于惊的神情来到我的身后,横抱起瑟瑟发抖不情不愿的长亭,“我想让她活着,如果有一个人一定要离开,至少别让她死。”
长指在她脑后频率缓慢地抚着黑藻般的长发,安抚了长亭好一会儿,她才从躁动惊恐中平静,如受伤的小兔般蜷缩在他的怀里,此时没有愿不愿意可言,只有她知道,这个男人绝不会伤害她。
不一会长亭睡去了,眼角却含着摇摇欲坠的泪,九夜将她的泪挂在指背,吻去。不知那泪是苦是涩,但九夜的心一定是酸胀刺痛的,爱的人就在眼前,不被爱也碰不得,唯有吻一滴离开了身体的眼泪聊以寄慰。
一眨眼,眼前的场景竟然转化为一间宫殿,九夜带着长亭入殿,我的怀里也有了响动。
紫缓缓睁开眼,淡淡地对视我几乎喜极而泣的眸,说:“别哭……上次你哭……你就消失了……我怕……”
同时隔开同伴的花墙消失,一个强大的力量五指陷入我的胳膊将我从地上拉起,摆头一看是马狼霜雪麻木怒火中烧的样子。若止扑跌入紫的怀中,欲哭却无泪,转身指着我怒吼:“岁静好!你就不能安分一次吗?!你到底要害他害成怎样才肯罢休!”
“是他自己自不量力!我警告你再用你的脏手指着静儿,我就让你变成哆啦a梦!”马狼死死掐着我的胳膊,我吃痛的一个劲想掰开他的手,被他一个刀锋般锐利的眼神遏制了动作。
若止也不是好惹的主,微眯满载桃花的眸子不屑地道:“就凭你?!”
“有种你试试!”
就这样,眼看他们摩拳擦掌内战就要打响,趁马狼分心,我终于奋力甩开了他的手喊道:“你两别吵了!”
“你个我闭嘴!”异口同声地回骂我一句,这会儿两人到挺齐心的。
我霎时被他两的震慑力退避人群之后,这般吵闹了没多久,能话事的主终于出来。九夜冷冷一声:“在我的九夜殿喧哗就全部滚出去!”
一堂人立即安静下来,我连连道“是”,招呼大家赶快离开。粟溪拦着我,我两眼里写着不同原因的莫名,“好好,你怎么走了?这个人是九夜!”
我知道他是九夜,比八夜多一夜,比十夜少一夜,一千零一夜他九哥,我对他的了解就此而已,够了,我应付不了,只能走人。粟溪看我一副还是不明朗的样子,只能反复强调九夜的名字,然后才说:“笨阿好,九夜!日阳神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