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岁的曾经被称之为家族。
我终于明白自己无名无利为何也可以被送往“边缘”,听到“边缘”最荣耀的家族那一秒,连我都震惊了。唰唰落在我身上的目光营造了我无知的苍白,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我并非乱世期待的那个人。
可曾想,你本是生于一个标准的普通家庭,有和蔼的父亲,严厉的母亲,相亲相爱的姐弟两,除了姓氏比较少见,真的是生之平凡无极。
可就是这样的家,在另一个世界里呼风唤雨被称为神的使者,而生为其中的一员,我不仅没有享受过“家族”带来的任何一点荣禄,甚至对这样的称呼一无所知,突然有种被玩弄的感觉。
粟溪说:“好好,你爸爸一直默默地训练你在边缘生存的能力。”
对,不要相信没有脸的小丑,不要浪费食物,仔细的看大畏百科,尊重玩具,玩捉迷藏的秘诀,还有青蛙计时的童谣等等,父亲已经料到有一天我会回到这儿,在无声无息的情况下教授了我这些救命的本领,可为什么要瞒着我。
响响说,我不会是圣女,因为圣女一直在边缘维护着边缘万物的和谐。我把平安唤出来,他是接受过真是训练传承家族的人,我希望能从他那儿得到一点点信息。
只是他往生之时年龄太小,除了可以确定,父亲用他的尸体镇守那些枉死的冤魂,岁家果然在保护着“边缘”,而其他的依旧一无所知。
“紫,把琴给我。”沉淀过后,我说。
紫从旁将琴扛到我的面前,我刚要接过,马狼却先一步挡在了我的面前,他拿出一卷缠指的布条,说:“让我来吧。”
我没有拒绝,任他悉心的为我缠上每一只手指,看他狡黠的面庞柔和如氲月,咬断布条时软唇在我指尖留下的熟悉温度,我们曾几何时是如此的亲密,水乳交融却凝结成冰利的锋刃将两人隔在厌恶的鸿沟边上。我不知道的事情到底还有多少,我又是为了什么这样讨厌他。
“好了。”我凝望得有些出神,十指手指早已被缠好,他仍旧牵着我的手,我却苍然唐突的把手抽了回来。
“响响,能为我哼一遍水调平歌吗?”我抱着琴端坐在一处高地。
响响犹疑滚过星眸,“你……要弹水调平歌?你凭什么弹那人的水调平歌?!”
我说响响喜欢我,她一定是真的喜欢我,如果是别的什么人,她就用可她锋利的指甲将他撕成碎片了。可她还是受不了有人企图代替那个人做一些事情,我没有想要取代谁,就像在家族中我也不知处于什么地位,就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想做的事,我现在就想弹一曲,释放自己,安抚大家对前路的不安。
“那你哼一曲,我弹,好吗?”我不抵触,也不要强行侵犯别人心中围起的那块禁地。
小蔡觉得我真是大胆,竟然有胆让一代皇后容响为我哼曲。响响低头沉思一会儿,嘤嘤的曲儿从低处传出,越来越清晰,我嘴角一扬,手指在琴上撩拨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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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手指是我全身上下最灵活的地方,我的琴技出自马家的琴门,在众多的入室弟子中,作为旁听生的我可以说是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