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艺比赛那天朋友们收拾好了包袱在寝宫等我,我身后跟着两个端着赏银的仆人回来,他们迎上,急切地问:“怎样?怎么磨蹭了这么长时间,我们可以走了吗?”
我摆一个ok的手势,这是从旧社会文献里学的,挺有意思。
看我这样,同伴们才呼的松下一口气。用得着在我面前表现出一副心脏提到嗓子眼的样子吗,怎么我一个人做点事就这么让人不放心。
粟溪闭目瘫坐在椅子上,说:“这都让你蒙混过关啦,岁静好,你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好。”
我这怎么能说是蒙混呢,是实力,是灵感,是妈妈对我倾注了十六年的爱帮了我。
那晚我回到宫里,让紫拿好笔,刷刷刷地就说了二十道菜,喜欢的不喜欢的,这些,都是曾经妈妈为了养好我们这些挑剔的小孩想出的花招。
粟溪看着我的菜谱一脸凝重,“这么简单的菜式好吃吗?”
我摇摇头,的确,不是每一样都好吃,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包容,但也只有妈妈才会在失败中不断尝试怎样在众味难调中找到平衡点。
我不喜欢吃青椒,苏和不喜欢吃菠菜,但为了让我们能摄取均衡的营养,每样食物妈妈都可以弄三五种做法,我说:“其实做菜能有妈妈的味道就够。”
这是一项传承,我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师傅,弘扬国粹未免有些强人所难,但能告诉大家什么是妈妈的味道,妈妈的爱,是我的骄傲。
粟溪有些不耐烦我这样的语重心长,她浅浅地翻了一个白眼泄气地道:“岁静好,你又是哪个黑洞来的奇怪想法……”
“是苏和说的!”我知道她一定又会说我不正经,我抢她的话,用她最心悦诚服的人来堵她。
“……”粟溪的话顿时被哽在了喉咙里,呃了两声,才生硬地转个弯说,“有、有道理。”
哎,众人摇头,只敢在心里叹,这个要强的粟溪啊,到头来逃不过的竟然是情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