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蔡愣了愣,他这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个性总是能惹怒我,对于现在的我而言,能帮上紫的就赶快救他,帮不上忙地就通通闭嘴,让他安静地走完最后一段路。
小蔡咽了口唾沫,僵住的神情淡漠地道:“紫株常饮冥河之水,冥河之水能修补洗涮人在人间的前尘往事,所以紫株的唾液同样也可以修补治愈伤口。”
他口里说着紫株,眼里映射我胸前的紫花,在我眼里它只是一朵妖艳得有些鬼魅的牵牛花,如何舔舐伤口,何来唾液。
我踌躇不前,以为是自己唇语不济理解错误,小蔡见我就此纠结起来,他到好似不服气地伸手抢夺我的花儿。“还愣着干什么,你想他死吗?”
怎想刚触到花瓣,他拧眉迅速抽回了手,自语喃喃,“不愧是识缘的紫株,”盯着我,指导道,“你先把剑拔出来,然后把花蕊处贴着伤口即可。”
这可是一念之间便要人命的活,望一眼周围却步的友人,我知道这儿只有我必须承担这生死同在的责任,于是我将信将疑地照做,便出现了之前描述过的一幕。
原来紫也会痛,我一直以为他是神人,天大的本事只有我发现,行事诡秘却妄言为我而来,所以我知道他痛,因为某种原因无法表达,就只能紧锁全身的肌肉任冷汗直流。
我说:“紫,痛就喊出来,没人会笑你的。”他不语,静默着保证精力不会流失,我又说,“紫,如果你死了,我会给你陪葬的。”
遮挡深眸的绿荫终于抬起,大手在我肩头狠狠出力,“愿把相思成陌路……”……他张合间似乎念了一首不完整的诗,我心想他大约是产生了幻觉,看我揪眉如此,他握住我那只拔剑的手,瞬间将剑拔出,“别死,我会保护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