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小蔡的说法,我们应该还有一个早晨就可以走出森林。
途中一片树叶跌落在流莺的肩头,她把它展开放在手心中,说:“枫叶……我听说,枫叶是上帝落给人间的一个吻。”
入秋了,漫山枫树支开了红伞,透过它们的间隙看到洁净的天空,比照鲜明,我说:“我觉得,也许那是误会,红叶不过是上帝给人间的一巴掌。”
一种美,给人凄凉的感觉,它却是秋的特色,或许即便是神明的一记耳光,也可以被称之为浪漫。
不是我悲观,这是我风情的方式。踩着血红的枫叶地毯,我们终于踏上了一条石子铺成的路,虽然有些劣质,但有路就说明我们到了有人的地方。
沿着路在走走,我们果然看到了一处城门。
城门高却不宽,门下有人把守,把守的人看我们穿着奇异,也只是打量了一番便放我们通行。
说是一座城,我看到像比较大的村落,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庞大的木质建筑群,还有这么不规整的摊贩。
有人在路边卖现做的食品,这儿说不上车水马龙,但没有水泥柏油的马路绝对是尘土飞扬。
我们试着穿越这市集,路边叫卖成衣的倒是着实吸引我的目光。
粟溪在一处停了下来,望着别人的门牌看了很久,我看上面写着“当铺”两字,不明白什么意思,就问,“怎么了?”
粟溪说:“我们好像到了抵押贷款公司。我从书上看到过,手续很简单,拿点东西去估价,然后就可以贷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