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做错事了的孩子内心一惊,急忙小跑回到队伍中央,
没有人好奇一只会讲话的孔雀,粟溪却对一个孔雀变成的人提起了百分之两百的警觉。
孔雀说:“我可以送你们出森林,只要你们取走宝藏。”
“大家不要理他,突然说什么宝藏实在太可疑了。”
粟溪几乎是没有考虑的就否定了孔雀,而与此同时,也是第一次,团队里出现了不同的声音。
“我觉得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这是唯一值得尝试的方法。”
你们可以猜一下这是谁说的……算了,反正你们也猜不着。对于这个人说出这样的话我感到很惊讶,应该说所有人都有同样的感想。他的话不仅引起了大家新的关注,而且反对粟溪无疑是一种极为冒险的行为。
果然,话一出,粟溪像被触动了神经的刺猬,眉毛都竖了起来,咬着牙说:“只要往同一个方向走一定能走出森林的……”
“你肯定?凭什么?”他反问,面色淡然,感觉却那么的挑衅。
“不凭什么!他一下是孔雀,一下是人,从一开始就没有用真面目对待我们,至少我不认为他说的话值得相信。”
“你不认为?因为你不认为,所以就要打消我们所有人唯一的希望吗?你是要我拿未婚妻的生命去搏一个你认为吗?!”
说到了未婚妻,看了故事开头的人应该知道提出异议的人是谁。此时白朗树的心情难以从他的脸上捉摸,他护爱心切也好,深谋远虑也罢,可惜他不了解的是粟溪的脾性。
粟溪不出熟人所料地用强硬的态度坚持自己的意见,她说一句“我不同意”,团队里至少三人不敢出声。
“刚开始的时候不是说要‘讨论’吗?现在有了不同的声音,你就打算不玩讨论的游戏,改当独裁者了是不是?”白朗树那样淡定地反问,粟溪首次被苏和以外的人驳得哑口无言。
其他人从站的方位也大约也看出了各自的立场(流莺勾着白朗树的手,紫品树虽然离我很近,但也是靠着朗的一边,只有由宇和粟溪站在一起,而我就在他们的中间)。
粟溪突然转过身,看我,叫我的名字,企图得到支持。我心想,别看我呀,我的意见一向是自己保留的,怎么这会儿就成为关键了。
我的犹豫瞬时变为了一种默认,那一刻粟溪不在看我,环着胸默默地站到了队伍最不显眼的地方。她败落的气息让我惶恐,是一种生在高处不被理解的心寒。
我觉得这是我的错,我总想保持一种平衡而选择中立,然而没有人能绝对中立,其实这不过是不想得罪两方少惹麻烦的借口。我的懦弱让粟溪伤心了,或者说,是自私让粟溪伤心了。
阿好的ps:你是否想过,在决策面前,有时中立就是一种自私的自保行为。经过这件事,我明白了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