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睛,俨然已经到了白天,原来那只是黑暗赐予胆小者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这是梦魇一场,感觉很真实,也是我人生的第二场梦(前面提过,我十六岁的人生里只是反复在做同一场梦,地点环境和这儿都很像,当时我一度以为我的旧梦成真了)。
大家接二连三的醒来,睡了一夜却仍就一脸倦容。
醒来时大家发现,山洞里除了我们还有一位不速之客。那只被放了的后备食物安坐在他原本被绑的地方,闭着眼,好像也是在休息。
我走过去在它身边绕了两圈,用极低的音量问:“它是不是在下蛋?”大家大约都想得到,我后面是想说,我们有蛋吃了。
流莺好声好气地与我解释,花孔雀都是公的,公的孔雀怎么可能下蛋呢?
那碰巧是一只极花哨的孔雀,我的眼珠子灵活的在眼眶里一溜达,大惊道:“它是公的还咬我屁股?!”
这时孔雀缓缓地苏醒过来,翻了一个白眼,尖嘴张合道:“你们昨晚玩了一夜,这么早就开始大吵大闹,你们不累吗?!”
大家觉得我们一定会为会说话的孔雀大吃一惊吧,按正常的冒险故事剧情走,我们也应该有这样反应,只是我们竟然没人有这个的动作。
孔雀也这么想,但见我们淡定得很,它也着实表现出了一只会说话的动物的尴尬,两翅时而抬起时而落下,欲言又止,仿佛就等我们开口说:“啊啊啊,你……你……你……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