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算不上抱怨,更多是无奈。粟溪想当发明家,拜读过的名著论文如山高,改造过的小玩意也是一屋一屋的,可在这荒山野岭,也有了巧妇难为无米之催的无奈。
换句话说,时代创造了安逸的生活,我们却丢失了求生的本领。还好有一种叫心灵依靠的东西支持着我们,不然,不是今天,就是明天,我们总有一天会死于一种社会疾病——无助。
流莺拿出一个果给我,眼神告诉我,会好起来的,至少我们无知但没不至于无助到无所适从。
拿着果,这是他们的劳动成果,我就珍惜地把它收起来。还瞟了一眼旁边的大鸟,心想,不如吃了它吧。
孔雀倒是比我们的生存意识要强点,发现我不友善的眼神,从开始高调地挣扎逐渐安静地缩在了黑暗当中。
我起身气势汹汹地走向它。所有人都看着我的动作,我突然转身对大家说:“不如放了它吧。”
留着它有什么用,真的吃了它?我连孔雀是什么都不认识又怎么敢吃它。在绝境之时心生一点怜悯是对自己的残忍吗?我们一向不同情自怨自艾的弱者,所以我们坚强隐忍地活到了最后。对于这个可能的“食物”,有人犹豫了,不过也是白驹过隙。
我发现,绑着它的时候它还会挣扎,现在放了它,它反倒三步一回头的不舍得走了。我小声地恐吓:“看什么看,再看就把你吃掉!”
这时,它才迅速地离去。它走还走的不彻底,我们频频听到它在洞外踱步的声音,时而还可以看到它的鸟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