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缺点,可有很多人认为那是一种难得的优点——我十分能忍。从小时候被欺负到长大后听了很多少女的秘密,我都可以忍着不告诉别人。
流莺觉得在这点上我很恐怖,因为我一直处于接收信息的一方,而别人却无法从我这得到相应的回报,导致我也许知道别人很多东西,而别人却对我一无所知。
我并非喜欢故作神秘,单纯是性格如此,记得小时候就常有人问我,“你能忍住自己的好奇心吗?你能守住一个秘密永远不告诉别人吗?”
我可以的,虽然只活了十六年,但我可以理直气壮地说这样的话。
所以,对于又一名孕妇被杀,而我作为六十年来第一起谋杀案的目击者,我有权利保有一个作为十六岁少女懦弱的权利。
我本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可是受了这样大的视觉冲击,也许真的到了我最大的承受范围。
我几次胆战心惊地来到两个妞的面前,打算大肆叙述心中的恐惧与郁闷,可每每张开嘴,我的余光便会忍不住往白朗树的方向飘,然后本能地抱住肩膀,仿佛生怕他把我的另一半肩膀也撞个粉碎。
白朗树长得眉清目秀,一头银发让他看起来有些忧伤(你知道的,在基因优化的社会这没什么奇怪。他的发是带着光泽的银色,不是那种长老的灰白),就是这种清淡忧愁的感觉,他怎么也不像会做出凶残行为的样子。
我对他这种奇怪的视线,很容易引起别人不纯洁的想法。但我就是无法不去想昨晚我看到的孕妇屠夫到底是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