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丝闻言，看向她，“什么事？”
“月轻百年以前就知道那个她，不是他认识的芊夏雪。”盖亚的话落在莉莉丝的心里，就好似平地一声雷，硬生生的击碎了她心里那层脆弱的防御。
“他居然知道，居然知道……哈哈哈，我本来以为他是忍不住来的。”莉莉丝的神情又哭又笑的，整个人都沉浸在了自己的情绪里。
盖亚没有打断她的情绪发泄，深埋在心里一百多年的怨恨，总该有个释放的出口。
一百多年了，莉莉丝一直以为月轻根本没有发现那个自己其实是个被异界灵魂占据的冒牌货。
可是百年以后的今天，居然从盖亚的口中得知了这样的消息。
情绪百感交集之间，她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争吵已经告一段落了。
“如今的我们是不可能了，哪怕你真的是她。”月轻的语气有些寞落，如果手之前他还一直坚持着芊夏雪不是他认识的她，现在他已经彻底放弃这个想法了。
眼前的人就是他记忆中的对方，可是太迟了，为什么现在她才回来。
一切都已经成为了定局了，他和芊夏雪再也回不到当初了。
芊夏雪后退了两步，脸色苍白，“为什么不可能了，我们可以离开这里啊！我不想在这里，我讨厌这里——我不喜欢现在的人生，这不是我想要的。”
那边的话传过来，竟然让莉莉丝的情绪平稳了下来，只是脸上那讽刺的笑容怎么也消失不了。
当初靠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量，将她这个原主的灵魂碾碎驱逐，现在竟然因为没有了保护，就脆弱的陷入了她的记忆里。
甚至还以为自己，就是她。
“月轻曾经来求过我。”盖亚又道。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到要来求我的，他的信仰很浅，甚至只是为了强迫感应到我，才信仰的我。他问我知不知道为什么‘芊夏雪’的变化那么大，甚至变成了这幅样子。”
“最开始的时候，我没有给与回应。因为那个时候，我隐隐能够感觉到‘芊夏雪’已经不存在了，存在的只有地狱的魔女莉莉丝。”
盖亚说道这里的时候，叹了口气。
“但是不得不说，他的毅力很惊人。而且这个异界灵魂一时不察才让她夺了你的身体，我也多少有些愧疚，便给了他回应。”
“解答了他的疑惑之后，他就一直留在了现在的芊夏雪的身边。说他虽然不知道你去了哪里，可是你的身体至少还在这里，他还是会保护她的。”
莉莉丝眼中落下了一点晶莹，看着远处的月轻，“这就是他之前为什么自己不要命都要保护芊夏雪的原因，我明白了。”
“那么盖亚女神，你的来意又是什么呢，是想劝我就此放手么。”莉莉丝的脸上出现了一些释然，在知道这些事情之后，她绝对就那么放手也不是不可以。
放过月轻，也放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