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深深叹口气,“唉,这不是瓮中捉鳖吗?”
陈不飞打量着眼前小巧模样的男人,长得像个土行孙,这倒是和他的职业有点关系,他就是那个前两天出现在庙里的土夫子。
“我不跑了,这玩意放下。”男人五短身材,手撑在膝盖上问陈不飞要支烟。
“叫什么?”
男人接过来烟,“王二狗。”
陈不飞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王二狗一点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道上混的,都不会起太好听的名字,越土越活的久,我们又不是从商从政当大老板。”
陈不飞咣当一声扔了棒球棍,“行了,说吧今儿晚上干什么来了?”
“还能干什么?”王二狗呛了一声,外边起风了,刮的门板啪啦啪啦响,无形中增加了诡异的气氛。
“因为那副画呗,老子头一次碰见这么邪门的东西,他太邪行了,我自从偷了他回来,一直没顺心过。老婆跑了,天天晚上做噩梦。”
王二狗眼睛底下的两个黑眼圈证实了这一点。
“你要画是打算干什么?”
“放回去。”王二狗一本正经吓唬陈不飞,“我干这一行少说有二十年了,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兄弟你听我一句劝,这种东西可能要了你性命啊。”
陈不飞抽着烟一言不发,眼神一直盯着王二狗。
王二狗身心都受了严重的伤害,对这个画有种恐惧,真担心自己小命没了。
“画是我花钱拿来的。”陈不飞撒谎了。
“诶呦,兄弟,钱重要命重要啊。”王二狗发现陈不飞没说话,深深叹口气。
“你们这些人啊,真是要钱不要命。”
陈不飞淡笑一声,这几分钟的交谈里,陈不飞已经摸透了王二狗了,他真是怕死了,想要偷走这幅画。
要是真的有这种反噬,陈不飞也不害怕。
他虽然没有宝爷八字硬,可就是莫名的有些一份自信,陈不飞知道自己不会因为这些东西丧命,至少不会死在这幅画身上。
夜色浓郁,风声鹤唳。
陈不飞意识到今天的风有些不大对劲,他让王二狗站起来跟着自己去仓库,目光扫了一眼身后,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跟着自己似的。
“你看今儿这风,不大对劲。”王二狗常年在阴气重的地方工作,练就了一身“鉴鬼”的好本事。
“我不是道士,也不是和尚,我就有一点鉴宝的小本事。”
“嘿小兄弟,怎么着你不害怕鬼?”
“不知者无罪。”
眼看着仓库到了,陈不飞正弯腰掏钥匙的功夫,仓库的门啪嗒一声开了。
陈不飞和王二狗两个人往后退了两步全都愣住了,两个人四目相对,一股冷汗密密麻麻的攀上陈不飞的后背。
刚才说的话都跟着风一股脑吹散了,屋里那副画被风吹的乱舞。
王二狗咬口唾沫,“陈老板,你去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