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曾柔怎么可能会忘记，这是她这辈子做得最出格的事情了。
“你说谎，当时两个婴儿都是健康的。”萧未的声音突然调高。
“既然你都知道，又何必问我？”曾柔神色冷淡地反驳道。
萧未冷笑一声，用投影仪播放了两张照片，第一张是曾柔的全家福，另一张是她在美国读书的女儿。播放完，室内又陷入了黑暗中，萧未冷声道：“你最好想想清楚，该如何回我的问题。”
曾柔一下子就慌了，尖声叫道：“你别动他们，我说，我全都说。当年我们主任来找我，是他让我做的。我一开始不肯，但是他利用我的一次疏忽逼迫我。而且，他还说不会有事的。那个死婴也是他提供的。这件事后，我就辞职了，带着家人出国了。”
说完，她颓倒在椅子上，双手捂住脸，痛哭出声。这件事一直折磨着她，这么多年来，她就怕面对眼前这一幕，没想到还是没有逃过。
“你说的主任是谁？是不是张宗权？”萧未并没有被她痛哭流涕的样子打动，而是接着问下去。
“不错，就是他。”曾柔哽咽着回答。
另一段录音就是这个张宗权的审问记录。不过，这人比曾柔硬多了，虽然承认当年他偷换了婴儿，但死都不肯说出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除了录音，萧云城还查了当年另一名护士的车祸。那起车祸看来寻常，但细查之后，他才发现那名护士的家人突然得到了一笔巨款，之后就离开了历城。时间隔得太久，他也没能查到更多的信息。不过，他的手下还在追查那名护士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