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阳右面色沉了下来:“胡说八道,你歇着吧,养好了才有精神应付麻烦。”
“歇和不歇有什么关系,在这灵地方就是死不了也好过不得。”伙计苦笑,目光在他身上一转,“老大,你伤得也不轻。”方才又是救人又是受伤,王阳右身上也是血迹斑斑。
王阳右哼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水镜再闪,画面又变。
青衣少女正好喝水,见着这一幕,“噗”一声喷出来老远。
黑衣人摇头:“镇定。三百多岁人了,这场面还见得少了?”
她摸摸鼻子:“真是不多见。佐道友的嗜好也同样不多见哪。”
这一回她窥探的是佐天泉的房间,不过令她瞠目结舌的是,人家正在敦伦。
佐天泉亦很敏锐,抬头望向水镜术的方向。
青衣少女比他动作更快,先一步收起了神通。
她轻咳一声:”看不出佐天泉那样阴沉冷酷之人,竟能纵于声色。“
黑衣人轻笑一声:”知人知面难知心。“
“可是,哪个女人会对自己的丈夫说‘狗贼,你一定不得好死?’”伴侣之间的互称也许很奇特,很不知所谓,但通常不会是辱骂之语。
“你不曾去南赡部洲中南部的乡下,那里村夫俚妇的称谓更不知所云。”黑衣人抚了抚她的秀发,“这几个人你都看了,可看出端倪?”
“修为越高,隐藏得越好。”她沉吟道,“不知佐天泉原本性格是不是就这般暴戾。另外,白玉楼也很可疑。”
“怎么说?”
她一摊手:“直觉。这个胖子太普通了,没有一点过人之处。可是此时此刻能出现在这里的,大概都不是常人罢?”
“这个地方好生奇怪,方才杀掉琼南宗那几人之前,的确感觉到身体渐渐沉乏。可是杀人以后,却又恢复正常。看来胖子天师所言不错,这灵地方的力量强大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