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女孩子叽叽咕咕间已经到了这边院子。
还没到院门跟前,听着守门仆从的一声咳嗽,几个静悄悄着,似乎刚才和一窝鸟崽子似的叽叽喳喳的是旁人。
“喜婆婆,我带着六喜、七喜、八喜、九喜来给小公子的痴房铺痴床,您给掌眼着?”带头的女孩子可能就是五喜。
这家子不会所有仆从的名字里都带个喜字吧。
“嗨,五喜姑娘,我哪儿有那名分和福分给你们掌眼,痴房里主母和二喜已经从前院接了墨神进屋,你们悄着儿的进去吧。”
五个喜连答应都不出声了,齐齐点头,又给喜婆婆行过礼,才依次静默着进到院子里,又依次进入东头那边的正房里。
接下来在那间正房里发生的一切,都是静默的,只有五个喜给主母和二喜见礼时候,衣服摩擦声,身体动作时候的肢体关节弹动声。
再就是开柜子和抽屉以及铺软布的不可避免的声响。
“苗儿,你在哪儿呢,这个执是洲很奇妙呢,你能不能卷些地方志或者洲记古册之类的啊?”大花越来越对这边的风土人情感兴趣。
自己和木耳不好到处夹带别人的东西,太显眼。
白天荷苗儿和木牛那俩疯跑走以后,一点回来的意思都没收到,大花这会就在心念间让荷苗儿留意着收罗些书。
不然出去打听这些基本常识,真的很丢人现眼,她和木耳都感觉得到白日里,那个少年奇异地打量和戒备。
“花儿不急,我这就收捡着,一会就回去。”大花即问,荷苗儿即答。大花放下心事,就专注看着这棵树斜对面的房间。
隔了好一会,忽然几只的心念间传来木牛落寞的声音:“耳朵你怎么不问我呢?我也能给你搜罗啊!”
“哈哈……”大花先忍不住笑出声,木牛要在跟前,大花一定捞住它到怀里,狠狠揉捏它的龙角不可。
“呵……好呢,我也想拜托你来着,一想着苗儿姐姐和你在一处,就不多那么一道转述了。”
“哦?那你下回即便多一道转述,你也说吧,我等着呢!”木牛声音里透着知晓的欢喜,和嘱咐下一回安排的认真。
“恩,记下了,若有下回,我先和你知会!”木耳的应诺带着笑意。
“哈,好了,我们一会就回去,你俩乖乖的啊!”木牛可能还跟着话意拍了拍趾爪,学着大花偶尔安顿它和荷苗儿的话,用心叮嘱过两只。
“恩,牛牛真好,我们乖乖着等你俩!”大花说完,扯着树枝笑好一会。
“呵呵,木牛按着咱们家乡的年纪算,还是婴童,心性稚气了些。”
“嗨,按着家乡的纪年算,咱们都是婴童,咱们只是多了几十年别处的记忆罢了。牛牛如此,和痴一样可爱。”
“恩。”木牛浅笑应和一声。
没多久,荷苗儿和木牛就回来两只的身边,各就各位了。
搜罗回来的主要是执是洲洲史和广记,还有一些地方志。
地方志比较针对具体地域,大花和木耳先就大范围的东西了解开始。
木耳学过的就是古文,神忆恢复以后,更是连在家乡时候,阿父教授的故乡文字都贯通的很,大花干脆就不费那事儿了,都给木耳研究和翻译。
时间短,木耳大概浏览了一些,通常的知识讲解给另外三只听。
说起来,这执是洲极其特别,记载的人自己就总是感叹。
执是洲的人通常都很专注!通俗讲就是一根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