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洞房,有闹的、有听墙角的,那人本不是好惹的。
只不过那日不知道是不是真醉了,却没有亲自催撵那些听墙角的。
还是新娘喊了自己的管事姨母,把“不懂事”的人清走了。
“怎么……不喜欢?”新郎调笑地问。
“……喜欢……只不想被人听着……多羞人!”
“哈哈……都这样了,还怕什么羞人不羞人!”新郎说着似是而非的话,努力耕耘。
“请你……啊……轻些……”新娘疼得求饶。
“好……芸儿……我最疼惜你了!”新郎附耳在新娘的耳边,温声呢喃。
“什……么,我……啊啊”新娘身体瞬间有些僵硬,却被新郎不管不顾地冲撞,有些语不成句。
“芸儿……芸儿……喜欢我这样待你吗?芸儿!”新郎深切地呼唤着心上人的名讳,似乎要把恩爱渗透到骨子里去。
“我……我……啊啊啊……”新娘一再想分辨什么,实在是力不从心,话语只在心里盘旋,却都破碎在床铺间的娇啼里。
新娘昏昏沉沉地睡到第二天晌午,管事姨母喜滋滋地和她说,男主人交待过家里了,说她不容易,不必晨昏定省!
“他何时走的?”新娘莫名地有些不安。
“恩……夜里走的。”新娘带来的管事姨母笑容渐渐有些挂不住。
“夜里什么时候?!”新娘问得气势汹汹了起来。
“……就洞房了之后……”姨母回答的有气无力。
“他……他……”新娘想发脾气,又对那人实在恨不起来。
尤其当下全身酸软疼痛,就算发脾气也没力气。
“我的主主啊,人生百样百种,脾性更是千般不同万般各异,新婚夫妻,才开始互相品对着,慢慢就好了!”
听着管事姨母的解劝,新娘心气平顺下来,只是心里有个暗恨一直卡着,就算对着最亲近的管事姨母,也问不出口、倾诉不出一字。
日月轮替起来,和风车似的,再有几天,这位新娘就要临盆了。
当然,那位卓尔不凡的男主人,据说境界又升了阶段。
新娘揪着自己的手巾子,咬牙吞恨!
不止她的管事姨母知道,那人的爹娘以及新娘自己的妯娌们,都知道了,那人自洞房夜之后,再没亲近过新娘。
花城的女子哎!
那人一家的兄弟们,族里的兄弟们,外头书馆的同门学子们,他修炼同一个教引的师兄弟们……
没有不羡慕,没有不嫉妒,没有不惋惜的。
那人的父母被新娘暗示过几次后,亲自问过自己儿子。
“紧着修炼,顾不上!”那人简短地回答一句。
已经奔着仙使而去的儿子,当父母的,哪儿有听着儿媳妇耽误儿子的。
于是所有知情人又是唏嘘声一片:如花美眷呦……
也许等突破做了仙使,攒着劲儿呢吧。
那些男子们如是作想。
也许他做了仙使……那些初识的爱恋就淡了吧。
要做母亲的花城新娘如是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