婺城,宗政诚实的值房里。
“老大,这次外差,你还带我不?”
大跟班从前天开始,就在宗政眼前晃。
本来他就对宗政无比殷勤,这两日更表现的已经密不透风起来,让宗政都有些不自在:“你要是还这样儿,我就不敢带你了……让那谁……”
宗政挠着眉头,似乎在思量自己队里的谁。
“嗖”一阵风从他眼前刮过。
大跟班麻溜地消失了。
“嘿,臭小子,早这样多好。”
宗政知道大跟班出了门,肯定就在窗户根那儿窝着了,故意大声地自言自语着。
出了府衙,宗政到经常托请的一家商号,给了掌柜一包东西。
一掌大小,沉甸甸的。
掌柜的和他老交情了:“照旧?”
“照旧!”
两人一问一答着,问的给了一张麻纸,递给回答的。
宗政接过那张麻纸,拿起掌柜案头的笔,在麻纸上写了几个字:三日量.悦轩。
写完对着门口吹进来的风,把墨汁晾干了,递给掌柜。
掌柜接过去,把之前宗政给的那包东西,用通用打包的手法,三下两下把麻纸和东西整治到一块,外头还系了麻绳。
“宗政爷您放心,亲手接了才算!”
“好,掌柜安排的,错不了。”
宗政抱拳谢过,转身离开。
天上飞过南迁的鸟群,一声声啼叫着掠过。
宗政看着鸟群,心绪悠悠然。
多想像你们一样啊,伸开双臂就能飞翔,呼呼着就到了心上人的身边!
那些鸟儿,带着一路上众多人的各种念头,过山过水。
路过的城府中,就有望城。
望城街头,晌午饭点儿,巫队回家吃饭。
“队头,您总念叨望城的宗政如何如何,人家怎么个意思啊?”
和巫队一起出府衙的副队,皱着个眉问。
“和你说过多少回了,叫巫队或者和别人的跟班儿一样,叫老大也行,天天嘴上挂着‘对头对头’的,你把我当对头了,会心里舒展还是怎的?”
巫队和这个副队也搭档好几年了,这个人本事和为人都一般。优点是做事老道,来了新人不用他太分心管束。
“嗨,我一直敬着您,以后改,一准儿改!刚才问您的那事儿……”
没几步就到了分岔口了,这副队还惦记着宗政的事儿。
“你啊,宗政那边儿多远的事儿啊,你就惦记着?也是,你把我都当对头,何况人家!”
巫队半真半假地开着玩笑,摇摇头就走上分岔口的左边道。
“哎哎,我的老大呀,千万别误会,我就指着这个养活家小罢了,真没别的心思。”
副队脑筋有些死板,把巫队的玩笑当了真,紧跟着追上来,一定要解释清楚,都忘了追问宗政怎么个如何法。
“呵呵,和你开玩笑呢,快回去吃饭午歇吧,和你说实在的,人家宗政真要来望城,我给人家提鞋套马车,都不见得有份,更别说人家可能会抢你饭碗了,快别胡思乱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