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厅里上座的两个人,估计哄自己孩子都没这么耐心过。
温言细语的,问半天,两个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就是不说话。
被问得急了,互相拉住胳膊,往后退着步。
这么一来,两个都觉着自己过分了。
主家的那个,挥挥手,招来个仆从,让带着俩去隔壁的小休息室。
而右手那个白净斯文的年轻人,则拿了一个荷包给凸雕黑衣人,黑衣人一躬身,退出敞厅去了。
大花和木耳被领着到了隔壁,铺陈简洁,看着像执勤高管休憩的所在。
大花和木耳思谋什么都无所谓,最思谋不着的就是人心。
所以两个排排坐好,放心地入定了。
那边不知道怎么散场、怎么商量的,过了大半夜,凌晨时分,有人过来,以为这两个和他们入定的人一样呢,没打搅。
直接拿了小卧榻,抬了两个,放进一个软轿,忽悠忽悠地走了许久。
“允儿甚是喜爱孩童,这俩孩子,聪慧可爱,允儿带几天,说不得我们的孩儿,也沾些灵气……”
有人心语,轻轻地响在两人耳畔。
不去多究竟,也知道是那个白净斯文脸盘的人,把他俩暂先收留起来了。
两个被抬着,放进一间卧房,仆从也都退走。
大花和木耳趁势修习起来,两个的耳朵天脉都已经通络,修习起来,进展一日千里。
“二位小兄弟还在入定中?”第二日,有人在外间询问。
有人回话说:正是,从被抬进来起,就一直没有出关。
“真是天资过人,还勤学不辍……让钟伟他们过来,抬着两位,安置到我的院子里去。”
回话的人应承了,外间接着就安静下去。
片刻后,两个被人稳稳地搬动到另一处帐居院落。
有温暖的香味飘来,一群人,拱卫着一位二八年华的女子进了这间居室。
温润的鹅蛋脸,眉毛鲜明却不浓烈,一双大眼,闪着温软和善的光彩。
悬胆鼻,菱形红唇,身形修长袅娜,只是腹部微不可见地稍微凸了一个弧度。
“这俩孩子真精致,要不是知道他俩入定了,还以为是细白的瓷娃娃呢!”
女子隔着镂雕的屏风,把两个童子端详良久,轻声慢语地和跟着她的女子说道。
“哥哥就是想让嫂嫂多看看他们,比看那胖娃娃画像强多了!”
她的小姑子说完,“咯咯”笑出了声。
“呵呵,小姑小声些,两位小哥,良才美质在身,不骄不躁且苦修不息,怪不得小小年纪,就已经绿耳境界,你的小侄儿或小侄女,能有了这份心境,就十分好了。”
“嫂嫂说的是,我哥哥着紧的很,不说了,让你每天都来探望探望,等二位小哥哥出了关,你和肚里的宝宝一同问问二位,家居何处,咱家送他们回去,孩子们也结交起来。”
“小姑说的极佳,咱们先退出去,你赶紧和嫂嫂说,你中意谁家男儿,嫂嫂给你张罗张罗,若你也赶着时机有了,也让孩儿结交上这两个小前辈……”
姑嫂两人莺声燕语着,渐行渐远。
两人还没出这个小院落,就被人堵在院中间。
“哼!有了身孕就是王后了不成?”
一个上了年纪的女声冷冷嘲讽道。
“母亲安好……”
随着那温婉女子的问礼声,跟着一阵悉悉索索的衣服摩擦声。
想来是这边一堆人,冲着堵着的一堆人行礼。
“母亲……”
那个小姑出声还没说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