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童跟着大花和木耳去了车马市。
大花和木耳给马儿备足了粮草,一路上,又见着好吃食就都打包了。
那是给惊实诚储备的口粮。
返回真禧客栈,东西、银钱交割清楚了,就要走人。
痞童问,你们去哪儿?
三个在人来人往的大街十字口,一本正经地商议着大事,大花觉得这场面着实……
她也说不来什么感觉,觉得要是自己是大人身份,看着这场面,一定会戏谑一番。
大花被木耳捏着手腕子。
好似和痞童打完招呼,就会一抬手,把她这个胖墩搁进车厢似的。
木耳说,我们去周边邻国走走,可能先去尝美国,去食都。
马儿脖子上的惊实诚,鸟脖子一梗,整个鸟儿焕发了新生!
痞童早看见那位鸟先生了。
之所以这位鸟先生一直这么安静,可不是木牛敲打的。
只有惊实诚自己知道,那个痞童蔫坏,不知道怎么弄的,不给它说话!
所以,尽管它听了要去食都,虽然无比的欢欣鼓舞,也只能用全部身心扭曲着来表达。
身子扭呀扭的,细小的绒毛蓬蓬松。
大花偏着脑袋看见了,还以为它受了什么惊吓。
不过看它的鸟脸,已经能辨别出实诚先生的喜悦。
:“哎呀喝,我也去那儿呢,一起呗!”
:“为啥?我们又和你不熟。”
大花看惊实诚没事,转过来实话实说道。
惊实诚在马儿脖子上,狂点鸟头。
:“我给咱赶车!”
痞童马上给自己找了个职位。
:“我自己赶车的。”
木耳继大花之后,再接再厉。
惊实诚正努力地要撑开一个翅膀,准备折回翅膀尖尖来,指着自己。
要表示它才是负责赶车的。
等木耳拒绝的话都说完了,它的翅膀也没打开。
惊实诚怒了!
一定是那个痞子干得!
它瞪圆了自己“惊心动魂”的鸟眼,恶狠狠地盯住那痞子。
:“轮换着呗……我不是坏人,真的……这样,路上我给你们讲故事!”
痞童连白诧的雾水都当爽肤水,惊实诚那点儿鸟功……
痞童说话的那点功夫,惊实诚脖子一倒仰,被自己的鸟功,给噎住、卡得上不来气儿了。
仰着栽倒在它的“明月别枝惊实诚盘”里。
鸟后脑勺磕的连一点声音也没。
太小太柔软了。
木牛在木耳发冠那儿,看得这货的戏,一出接一出的,它笑得是嘴边儿的龙须一抽一抽的。
惊实诚在自己的盘子里鸟爪翻腾,翅膀给收着弄不开,撑着背在盘子里扭着滑来滑去。
简直别样“惊心”。
:“带上他呗,怪好玩的。”
木牛在心念间给木耳丢了一句。
大花也听见了。
见木耳看过来问询的目光,点点头。
既然牛牛待见,那就带上呗。
痞童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小孩”了,还没玩够,为了让这俩带着自己一起玩,已经开始声明。
为表达诚意,他会将自己的故事据实相告!
:“那行吧,咱走吧。”
大花就着木耳的手,踩着空步上了马车,进了车厢。
果然……这俩和本尊的档次般配!
痞童打了个响指,和木耳一边一个,坐在车辕上。
不用吆喝指使,马儿自己就走了起来。
惊实诚已经从盘子里,把自己折腾着站起来了。
马脖子海拔高呀,所以它居高临下地瞪住痞童。
一鸟脸的愤怒。
痞童偏了偏头暗笑。
木牛早吱吱嘎嘎地笑得爪子朝天。
你这个痞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