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雕旺纵身下了赤雕,再次行礼给这厢的一众长辈。
:“小友客气,我等本不明所以地被呵斥,如你这般礼让询问查验,有何不可?好在我等并不与他冲突。”
黄敬烈微微抬了抬手,还了半礼。
早这么客客气气说话办事,谁还计较啊。
:“正是!”漆雕旺侧身看向小执事。
那少年对他轻轻一点头。
走到黄敬烈这边人的前面的中轴位置。
双手举过头顶,似乎又要划个扇面儿出来。
:“这是做甚?”
悲义宗的宗主安士达不高不低地问。
:“请安宗主放心,我师弟持有长辈赏赐的‘影扇’,所过之处,可以侦知是否有摄魂法器,与人无碍!”
:“呵呵,漆雕小友,永盛洲数得着的几个大宗门,哪个敢说没有摄魂的法器和功法?这无妄之灾来得太过莫名了些。”
:“不妨事,庾宗主放心,‘影扇’只扫测最近时刻法器的起、息,且五百‘偶娃’的魂息,不在少数,和各位久用的法器不冲突!”
难得漆雕旺那么“劲道”调调的人,耐心解释给恐智宗宗主庾煵。
还那么长的句子,有礼有节,掐着分寸说出。
张蜚扬扬着眉毛稍,自作多情地和漆雕旺挤眉弄眼,暗传“秋波”。
:“小友请贵师弟继续。”
黄敬烈依旧一脸和蔼笑意,冲两臂过顶的小执事抬了抬下巴。
漆雕旺“恩”了声。
小执事应声而动,双臂由头顶到大腿,大开大合,一人大小的圆扇闪现。
迎住这一行人,从黄敬烈前排人开始,一径而去。
瞬息间已经过了队尾最后几人。
眨眼间如烟而消。
小执事给漆雕旺摇摇头。
漆雕旺板着脸笑了一刹。
仿佛那丝笑意是一道闪电,在冰冷的天空劈过。
张蜚扬脑袋在英聪和漆雕旺之间,摆了两个来回。
最后拽着英聪的袖子,盯住他的眼。
那意思:看见没、看见没?这哥们和你一个路数哎!
:“三位宗主、各位长老请!”
张蜚扬脑袋当钟摆时候,漆雕旺已经起势让过。
随即一个纵跳至赤鹰背上,无情无绪地看住鲍崎津。
:“且慢!法器不曾动用,人呢!?”
:“鲍长老把你等五十弟子的魂息片刻收了,我就做主把惊诧海南岸的各位前辈、同辈留着给您!”
:“你!我……”
鲍崎津气怒归气怒,随即也意识到这疑窦实在无理。
再高深、雄浑的功法,也不能片刻之间摄取如此多的魂息,时间和功力都不够。
但他已近紫境界临门,又多年行走,不管直觉还是经验,认定了自家这五百“偶娃”丧魂,和这起子乡野村人有关。
:“那……那也不成,这事不能就此罢了,我这五百‘偶娃’精心饲养多年,不能如此莫名毁去!”
:“讹人?呵呵……”
:“你!鹰小子,你难道不觉蹊跷?”
:“修行世道,本就蹊跷,鲍长老……‘偶娃’魂息消去三日内还有补救,你纠缠路人,也很‘蹊跷’……”
:“你……我……”
这鲍崎津看来也是个棒槌,估计被思仁宗捧着啥心思也不操,只顾琢磨炼偶了。
:“师尊……”
:“长老、长老……”
忽然那边厢“哗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