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耳和大花从自家的“钱掌柜”——木牛那儿,支取了些钱,给了“真禧客栈”的伙计,租了个一等间儿。
办好了入住手续,两只就准备去车马市上,把收在楼船的马车和马儿给放出去。
从楼船针尖大小的孔洞中,传出惊实诚撕心裂肺的吼叫。
:“我家仙童哎~可别卖了马儿和马车呀,‘呜呜’,那是俺的座驾哎~”
“啪”,木牛一爪子拍得楼船癫了个个儿。
:“牛牛,你别磕打我,马儿和我都吃不了多少东西,我照顾着马儿呢,咱别卖了它,呜呜……”
大花和木耳可不是嫌马儿吃喝拉撒麻烦,而是马儿一开始跟着他们时候,五六年了,都在外面蹓跶,很是自在。
之后在惊诧海好几年,一直憋在楼船里,总不是那么回事儿。
被惊实诚这么一嚎,心里更不舍。
索性把马儿和惊实诚都放出来,在客栈房间的当地上,让马儿自己选。
不管是谁,大花和木耳都是跟不了一辈子的。
马儿亲昵地蹭了蹭大花和木耳,轻轻地踏着蹄子,抬头拱了拱桌子上的惊实诚。
惊实诚的鸟眼,泪眼婆娑。
张开两个翅膀,把挨过来的马儿脑袋抱住,肆无忌惮地嚎歌起来。
:“我的马儿呦喂~我的马儿呦~我的心肝呦喂~我的鸟肺呦~”
:“闭嘴!”
木牛一尾巴甩在惊实诚站着的桌子上。
他实在见不得大花和木耳可劲儿惯着这蠢鸟。
大花连大猫都没顾得上看一眼呢,心里不知道急成什么样儿了。
惊实诚被木牛的尾巴甩的动静,给吓得止住它抑扬顿挫的歌哭。
脑袋趴在马儿鼻子那儿,隔一会还打个嗝。
就你戏多!
木牛烦躁的尾巴在空中甩来甩去。
:“那就待着吧,要是我们离开这里了,让惊实诚先生看顾着马儿,也挺好。”
大花一语定乾坤。
木耳点头同意。摸了马儿一把收回楼船,准备出门。
不管怎么地,都得去车马市一趟,给马儿存草粮。
木耳让大花歇着去,耽误好半天了,早就心红地要看她的大猫、阿喵了。
惊实诚一听不弄走马儿,早欢蹦乱跳起来,眼泪跟着它的蹦跳也四下里飞舞。
果真是“感时花溅泪”哈!
大花抓了抓惊实诚的爪子,虽然凉凉的,却有一颗火热的鸟心。
惊实诚只顾高兴,忽略了大花说的:离开了由它照顾马儿。
木耳出门放出马车,由自家的马儿载着去车马市不提。
大花转了转这个“真禧客栈”的一等间儿。
和暂城的那家很是不同。
养尊国睡都的房舍,都很雅致,最关切“隔音”!
客栈也如此,一定要让客人“睡”得好。
“真禧客栈”从外面看,是三层的楼,进了内里,才发现,客栈是倚着原来一座小山头建成,因此,每一层各有依托,不靠木、竹。
每层都比下面一层退着半间屋子的距离,不仅有了宽敞的走道,更在上下联通之余,布置了隔断。
很有分寸礼让的风雅姿态。
一等间儿不一定在三层,看客人所需挑选。
所以房舍之间本着“礼让”标准而互不关联,因此推开前后窗,都能看到景致。
大花和木耳的客房分了前舍后间,都各有卧房歇息、雅轩游沐。
大花将钗子放在厅里桌上,请白诧看家,自己进了卧房入眠去了。
怎么不是惊实诚看家?
实诚先生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又眼泪啪啦的为马儿陈情,当然是跟着去车马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