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得意鸟’儿被这‘间’的人尝了,发觉异常鲜美,修行界的人也很是喧闹过一段时日,要不是这鸟儿得自这天地气势,化生的源源不绝,说不定就给人吃灭种了。”
:“发生了什么?”
:“这鸟儿鲜美到极致,却也剧毒到极致,吃的人很容易前一刻被美味引至仙界,下一刻就魂儿盘旋着、只能等待散去。
曾有修仙的人琢磨办法,把这鸟儿圈养起来。因着这鸟儿只吃‘知良鱼’,曾由于供应不上就给饿死了的;还有放养在宗门的,结果这鸟儿自己找到了替代‘知良鱼’的东西……”
木耳和大花不约而同地想起来,英铭烈吃“葡萄”的典故。
:“鸟儿满宗门里啄人心吃!还挑人,只吃娇生惯养出来的精英子弟的心。”
啧啧啧!
这哪个宗门养得起呀!
:“所以呀,这惊诧海有两个至宝:一条鱼和一只鸟。鱼儿给有天分有机缘的孩童吃了,可补齐其魂;鸟儿给敌人吃了,可散功销魂。这两宝的功效如何,全凭运气。运气好了就得偿所愿,运气不好……就人死魂散。”
这些故事不仅仅是故事,有太多的生、死、苦、痛在其中。
大花说不上烦躁,只是听得跑神,就自己踢踏着短腿逐浪而去。
鹤发童颜的美少年,一身白色的袍服无风而动,潇洒自在,跟着大花踏浪而奔。
木耳觉得大花比白衣人更随性,刻刻都在天老地荒的时候似的。
大花和白衣人来去自在,各自也没觉得唐突。
管那些做什么。
木耳也“呼呼哈哈”地游进水里。
一个人从山林里出来。
准备补充惊诧海海水做武器的英聪,远远地搭着凉棚望远,看见的就是木耳和大花在水里,像海水里长出来的两个人形惊雷石。
要不是认识那两个怪孩子,英聪估计会想:惊诧海什么时候多了这种怪物?
英聪行至海岸,到鱼石滩的石头堆里,也就是大花和木耳命名“褪海石窝”的地方。
坐着等两个。
大花远远地冲他招手,让他进海。
我进去得去了半条命……最起码也要浑身疼些日子呢!
英聪心里只是想想,肉皮子都发紧,牙关不由得咬了咬。
白衣人化在海水里,摇曳着飘荡在大花和木耳周围。
这白衣人是不是“知良鱼”精啊?
大花心里嘀咕。
应该不是呢,这“间”天地,没有鬼怪妖精的。
木耳合拍地和大花在心念间聊天儿。
一边还掬了一捧捧的水泼大花。
大花“嘻嘻哈哈”地反击,有时候不小心还捞着白衣美少年的袖子。
被大花捞着泼给木耳,木耳连着白衣人的白袜子一起泼回来。
这还是木牛和荷苗儿在天上玩的高兴顾不上,要那俩在,这水仗就不是这么一点规模。
这规模也不小了,你俩把我扔来扔去的,你们以为谁都能行?
白衣人自己叨叨了一句,枕着胳膊望着天空深处的漫漫黑烟,渐渐沉到水底。
大花扑腾一会、游一会,最后深一脚、浅一脚地回到“褪海石窝”。
木耳先她一会,已经坐在英聪身边了。
英聪浑身是血,都是特安兽的血。
这十年间,他猎杀特安兽,偶尔出来,也是到惊诧海海边,补充海水对付特安兽。
大花和木耳都让英铭烈先去海里涮一涮,他那满身血,不熏得慌吗?
英聪舔舔唇,一个飞跃,扎进远处深水里,和不愿意洗澡的狗儿、猫儿似的,在水里囫囵着左一圈、右一圈,真的是涮了两涮。
浑身针扎一般的疼,他飞快地跳出海水,到了石窝子,离着两只不远,和狗儿似的浑身狂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