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花和木耳不是因为自己的发现发呆。
他俩是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身边的人给看呆了。
他俩抱着鱼石,正对着远处的惊诧海,猜测是不是“吱凉”鱼儿死了就化成这鱼石呢。
两只身边无知无觉中坐了一个人,这人坐了多久?
两只居然无从判断。
那个人一身白衣,童颜鹤发,披散着头发,雌雄莫辩。
:“你俩猜的没错……这些鱼石就是‘知良鱼’所化。”
:“我给你俩讲个故事吧。”
那人随意地坐在鱼石堆里,极其安逸自在,似乎不去辨别就发现不了他的存在。
却又在海天生死之间,醒目刺眼。
两个什么也没做,就被这人陪了不知多久,什么也没回应,这人就开始讲古。
:“永盛洲存世几十万年了,不过,俗世的人们,只以为自己活着以来,是天地初开至今世。连修仙界,也是一茬一茬的,像割韭菜……呵呵。”
这人最后的呵笑闷在嗓子里,不像冷笑,更像嘲笑。
:“……扯远了,说这海里的鱼儿、鸟儿怎么来的……传说有夫妻二人,青梅竹马、情笃异常。在海边山林里的村子里,朴实度日。”
:“那时候的海呀,还不叫惊诧海,两人只是偶尔和村人一样,到海边打捞些鱼儿改善吃食。这一年,丈夫嫁在城里的姐姐派人传了信儿给弟弟一家,说弟弟自小也是饱读诗书长大,后来家贫、无法继续求取功名罢了,现下姐姐可以接济,皇帝又广征贤才,弟弟快些温书,有机会将学识本事货与帝王家。”
:“弟弟和弟媳很是欢喜,这做妻子的,自此一切活计不许丈夫沾手,只许他吃饭时候动手张嘴,其余时间只专心温书、习字、做题。”
:“功夫不负有心人,加上姐夫的引导和打点,这个村夫居然出了村、进了镇,一路争胜而去。做娘子的自然满心欢喜,本来打点了一切行装,要服侍同行,夫家姐姐说,你且安心在家,这人求取功名,分心不得,你在一旁,叫他如何专心?”
:“说的在情在理,何况人家亲姐姐,一切行装、随侍安排的便(bian)宜妥帖,更不用自己多添一分不是。于是娘子就在家安心等待。”
:“有道是运道来了,挡也挡不住,这个村夫出身的读书人,一路高歌,居然金榜题名,殿前应对极得皇帝喜欢。皇帝越看越是喜爱,就问那村夫,自家有个公主,很是挑剔,每每金科,个个良才做的文章,都被她指摘的一无是处,唯独对你的文章赞不绝口,如今看你人才也是出众,你说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