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儿激动得流下了泪水,然而声音早已叫得沙哑,如今说不出半个字来。
县太爷立即进入正题,问道:“清欲楼的,你看看你身旁的姑娘,再看看这位孙……苏小姐,你那日和谁签订的合约?”
那日老鸨看见的“小水的媳妇”是苏婉婉,而老鸨,看见的人是李春儿!
“是她!”老鸨指着李春儿道。
“是她!”李母指着苏婉婉说道。
她们怎么指着的都不是同一个人?
“本官并未问你?”县太爷说道,心中明了了,瞧向了李母,道:“你还何话可说?你是不是要强行将她给卖了,无意中抓了自己女儿进去?”
说着,县太爷觉得自己的推理甚为不错,得意道:“定是这样的!”
盖棺定论之后,扔下去一个一个牌子,道:“来人,将这恶毒的妇人扔下去,重打三十大板!关押天牢三年!”
“嘶!”三?三年?李母惊叫出了声。
一旁的李春山和连秋云皆愣,而后眸子转动了一下,立即道:“大人!我们二人和这妇人并不熟啊!”
“你们的娘你们都不想要了?如今便想着将她一人推去担责?”苏婉婉笑出了声,银铃般的声音甚为讽刺。
李春山厚着面皮道:“并非如此!此事是我娘一人做的,我与秋云都不知晓,再且,那日夜里她悄悄将小水媳妇拉出去卖我们也不知晓,次日才知晓的。”
连秋云点头道:“就是!此事我们小孩子哪里有参与啊!而且今日我们二人也是鬼迷心窍,听我婆婆一番说以为是真的,这才过来的!”
“放屁!”李母叫出了声儿,“分明是你们两个,你们两个煽动我去卖小水媳妇,说卖了小水媳妇儿,还能赚些许银子来给你们去盘个铺子,经营些东西!都是你们唆使我,否则也不会发生今日之事!”
“娘!你怎么能这般说我们?我们可是你的儿子和儿媳妇!”李春山说着,立即眨巴着眼睛,很显然,就是说服李母要答应此事自己一人担责!
此事真是可笑!苏婉婉摇了摇头,心中暗道:真是应了那句古话——上梁不正下梁歪!
李母的脸色沉了下来,眼泪哗啦啦的流,没想到自己用银子砸着生养的儿子往后竟然会这般对她,想拉他下水,却又不忍心,毕竟……她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啊!
顿时间,李母的脸如同鞋底一样又黑又臭。
听这几人这般描述,苏婉婉倒是觉得有一股子狗咬狗的感觉,伸出手来鼓了鼓掌,道:“你们以为三年的判刑就可以了?按照我朝律法,逼迫人从事那些个不干净的活动,是要以重罪发配边疆的罢?”
“发配边疆?”李母的脸顿时吓得脸色惨白,“边疆?那……那可是丢人头的地方!”
“不一定会丢人头。”苏婉婉“呵呵”一笑,“您过去凭借这副不要脸的嘴脸定可以刀枪不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