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娘子。”苏婉婉犹豫了一下,说了出来。
突然,屋子里“嘭”地一声大开,一明艳动人却头发凌乱的女子从屋子里走了出来,道:“哟?真没想到他娘子竟是这般水灵的模样?我还以为他那中破了相的人是不会找到娘子的呢!”
“破相?”苏婉婉挑眉,心中有上些许疑惑,道:“他怎么破了相?难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能对他做什么!”越说越气,陈寡妇胸口剧烈起伏着,“我从未见到如此丑陋的人!他生得一副白面小生之相,然而……却不过是个烂脸的丑陋男子罢了!”
“嗯?”苏婉婉疑惑了,“此话怎讲?”
陈寡妇见苏婉婉似一点也不知晓似的,将今日小水过来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而后得意道:“你知晓了罢?欢喜了罢?如今你还不赶紧跑?那李家的人可不是些什么好东西,既能跟我做这种生意,那也能利用你做这等生意。”
“……”
此事她早已经体验过了!
苏婉婉笑着道:“谢谢夫人好言相劝。”
瞧那陈寡妇面上这般激动,想来说的是真的,加之在这屋子里她并未感受到小水存在的气息,苏婉婉便退了下去。
走着走着,心中想到小水既然破了相,加之平日里是脂粉所遮,原本的相貌和轮廓自然会发生些许变化,这是不是说明,他……就是齐乘风?
苏婉婉激动了起来,走动着竟蹦哒了起来。
那丫鬟嘀咕道:“此人真是奇怪,知晓自己相公长得这般丑陋,怎的还高兴了起来?”
苏婉婉回到李家继续等候,然而,直到太阳落下也未等到小水回来,倒是饭菜皆做好了,被李家人吃得干干净净。
自然,李氏也没有给苏婉婉留多少吃食,更别说并未归家的小水。
李家人准备歇下了,忽然见得门外有一处红亮的灯笼打了过来。
苏婉婉激动地看了过去,以为是小水,然而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李家的!快出来!你们家少说也要给我们夫人一个交代罢?”
原来是那丫鬟和陈寡妇来兴师问罪了!
苏婉婉进了堂屋,侧耳听着外头发生的事儿。
听得李家的老头又是打听了今日一事,而后陈寡妇道:“他说去打兔子赔偿银子给我,可今日也未给我!你们收了银子,赔偿罢!”
“您息怒。”李父说着,又是好说歹说,和陈寡妇赔罪,说了许久,而后退回了一百八十个铜板。
陈寡妇收了银子便回去了,陈家的人倒好,在外头骂骂咧咧地还未进屋,聚众骂小水不懂事儿,竟丢失了这难得找到的钱财。
苏婉婉思虑了一下,想到方才陈寡妇说的话,不禁有些怕小水出事儿,想出去找他,正要开门,手已经放在了门框上,却忽然发觉一个黑影在门外将门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