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嬷嬷冷哼了一声,得意挑眉进了屋子吩咐下人们去挑选了上好的脂粉,确保明日哪个丫头脸上的妆容都不会轻易被破坏掉。
次日,天大亮。
苏婉婉拿出一张请帖,柳柔惊讶地走了过去,问道:“夫人,王员外怎会将请帖给您?”
苏婉婉轻笑一声,道:“王员外……的寿辰,包下了场子,请帖发给了他人,我花了二两银子便买到了。”
“夫人真是厉害。”柳柔笑着捧场,殊不知在苏婉婉眼里看来柳柔装模作样的样子甚是可笑。
苏婉婉逗笑道:“柳柔,你可还记得我们的暗号?”
“暗号?”柳柔一愣,心中惊了,她可不知晓有什么暗号!然而此时只能道:“夫人开什么玩笑呢,柔儿自然知晓,暗号这般重要的东西我自然会记得。”
说罢,柳柔又有些害怕了,生怕苏婉婉会问她暗号是什么,而后听得苏婉婉说“那就好”三字时松了一口气。
心中却殊不知苏婉婉方才不过就是诈一下她罢了,她与柳柔之间根本就没有暗号!
苏婉婉冷笑着,瞧了齐乘风一眼,两人眸中对视一眼,便拿着东西出去了。
路上,柳柔跟在身后,苏婉婉站住,转身看着柳柔,还未说话便听柳柔道:“夫人,昨日柔儿并未做对不起您的事儿,您……不想让柔儿去了么?”
“非也。”苏婉婉摇了摇头,掏出了一个面纱递给柔儿便离去。
柔儿一愣,不知苏婉婉所谓何意,而后追了上去,以为苏婉婉是怕她昨日被他人见过,如今给面纱遮脸罢了,殊不知,其实苏婉婉想说的话是:要脸吗?遮一遮罢!
到了醉花楼,苏婉婉坐到了屋子,紧接着便坐下,待王员外过来,便有女团开始表演。
周嬷嬷甚至出现,故意在台下离苏婉婉不远处站着,虎视眈眈地瞧着,然而许久,也没有见苏婉婉拿出卸妆水喷过去,在下人的严查之下,也没有瞧见有什么不明不白的水被送了进来。
苏婉婉淡定地坐着,欣赏着这并不想看的艳俗舞蹈,磕着瓜子,倒更像是特地混进来磕瓜子的人。
过了莫约一个时辰,要谢幕了,苏婉婉睁开了睡眼惺忪的眸子,齐乘风拿起帕子替她擦拭了一下流出来的口水,贴心问道:“睡够了?”
“嗯。”苏婉婉说着,将唇凑了过去,特地在齐乘风衣裳上擦了擦,齐乘风宠溺笑着,叫见了的女子羡慕不已。
周嬷嬷气得咬牙,惊呼一声,道:“那是昨日拍下柳柔的男子罢?这是柳柔的哥哥和嫂子?”
经过周嬷嬷这般提醒,众人一听,昨日的记忆又被勾了起来,此时看向苏婉婉喝齐乘风皆成了讽笑,“原来是他们啊!哟,那站在他们身后的那个女子就是柳柔姑娘罢?没想到他们一家子竟还敢光明正大的出来!”
“就是!当真是没想到啊!他们也忒厚脸皮了!”
“……”
苏婉婉冷笑着,道:“既然周嬷嬷有心情来看我的笑话,不如看看你自己的笑话罢。”
说着,苏婉婉伸手懒懒地指着台上准备离去的女子。
那些女子原本生得花容月貌,然而如今一看,生得不仅难看,脸上还涂抹得如宣纸一样白,又如同刷得不好的墙要掉下墙片子来,那两条眉毛又粗又黑,像极了两条又粗又长的虫子,脖颈虽也涂抹了脂粉,然而此时与脸还是两个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