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一听,立即附和道:“杜娘她身子本就不干净,原本是镇上窑子里的花魁,被石大富倾家荡产买了来,却是个花钱大手大脚的,没了银子便去偷、便去抢,村中没少被她弄得乌烟瘴气,此事定是错不了!”
“就是!错不了!前几日还未到清晨我便听到鸡鸣声响起,立即去瞧,谁料是石大富在偷鸡,他说是杜娘特地让她偷的,若是不偷,她便要回镇子上去!”
“……”
这般说辞为何这般真切?不过倒与今日杜娘说得相反。
苏婉婉不知如何决定,想了想,凭借今日眼睛所见,她心中倒有些觉得杜娘说得更加对了些,毕竟石大富带了人进来,却又离去得那般潇洒,仿佛将所有的事儿扔给了杜娘,其他之事皆不再管。
苏婉婉沉吟一会,道:“去将杜娘请来罢。”
村民对此作法觉得甚对,皆是点头,不过心中觉得这般审问倒有些慢了些,皆嘀咕着,村长做主道:“不必审问她!直接进她屋子里搜查看看,拿到赃物瞧她还有何话可说!”
“……”
这作法苏婉婉听来觉得甚为简单粗暴,不过瞧他们那般信誓旦旦,想着自己才到村中几日,也不能断定此事到底是真是假,便是应下。
村民们立即派人过去,怕苏婉婉不信,还皆是将苏婉婉拥了过去,齐乘风怕苏婉婉出事便跟在一旁。
到了石家,便见一群人围堵在门口,还未踏进房中便听得一阵“噼里啪啦”之声响起,苏婉婉未见便是断定此乃碗筷掉落地上碎裂之声。
屋中传出响声,“你这个女人连十两银子也没有,我要你有何用?”
又是听得“啪”地一声响起,屋中传来女子闷哼的疼痛声,“大富,你以前不是这般说的!你说要让我在你家过上好日子,定不亏待于我,且……赎买我的银子是我自个儿出的!”
又是“啪”地一声响起,苏婉婉忍无可忍,命一旁下人推开了门,便见石大富手中拿着鸡毛掸子,杜娘低伏在地,她白皙的面上、修长的脖颈上、光滑的背上,此时一看皆是红痕。
众人对方才一事仿佛未曾听闻一般,自动过滤,道:“你看看她,估摸着就是她做的!若不是她没用,怎么会让她相公打她?”
这谬论他们为何说得这般顺口?
苏婉婉沉着脸道:“莫要再说了,凡事皆讲究证据,我只要我的鞋子和金线,其他的我一概不管。”
众人一愣,心中皆骂苏婉婉不懂事。齐乘风道:“各位,你们不是说东西被她偷了?如今放在这儿?那便去找来罢。”
杜娘一听,愣住了,想起自己今日打扫的确见过苏婉婉口中说的东西,杜娘脸色白了起来,指着刘大娘道:“夫人,刘大娘诬陷我!分明是她做的这事儿!我扫地之时便见她在门外张望……”
苏婉婉眉头一皱,心中疑惑起来:到底谁是偷东西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