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听了,也是掏出银子买下一个。
若是苏婉婉在场便能知晓这女子其实是卖荷包的人罢了!
可惜苏婉婉并不知晓!
苏婉婉在屋中坐着,看着桌上的清茶,多瞧了一眼,竟瞧见齐乘风和那女子的情景,越想越气,瞥过脸去,道:“重新去熬煮一壶茶过来。”
“是。”欢儿应下,立即出去。
屋中再无他人,苏婉婉端坐着,强烈按捺住痒痒的心,在屋中闲着无聊将空间中屯放了许久的女红拿出细细绣着,然而上手的瞬间却被刺破,鲜红的血忽然冒出,苏婉婉“嘶”地一声叫了出来,
“嘎吱”一声忽然响起,随即响起一男子说话声,“何苦作贱自己?”
苏婉婉看过去便见灵澈缓缓走了过来,“你于他而言是什么,你应当知晓。”
“是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如今又是追了过来。”苏婉婉苦笑着,仿佛将要凋零的彼岸花在风中摇曳着。
灵澈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愧疚之意,其实,他在空间之中早已知晓齐乘风的动向并知晓他与赵氏要做些什么,此事齐乘风与赵氏都是为苏婉婉好,且那日赵氏驱散的不仅是藏在原主体内的朱越,还有原主残余的魂魄,所以如今苏婉婉的魂魄这才和这具身体如此严丝合缝,往后也不会再发生夺魂一事。
且——他还另有私心。灵澈心中一动,道:“你如此心烦,何不如去空间看看景色?那里的景,倒好看得很,散散心倒是挺好。”
“好。”苏婉婉说着,忍住让自己肉疼的积分一连将身子也闪进了空间之中。
她刚进,另一人从门口踏进,那人分明是戴冠少年,然而面上却是愁苦之色,灵澈冷声道:“齐乘风,你来做甚?”
他竟知晓他的名字!齐乘风神色暗淡下来,道:“你是谁?我进来又与你何干?我知晓,昨日你与她不过就是配合着演一出戏给我瞧瞧罢了,我与她之间的误会我会同她说清,你……莫要搅局!”
齐乘风忽然说了这般长的话来,倒和他做派甚不相同,这是被逼急了?灵澈朗声笑着,“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儿,你自己知晓,她如今不想见你也是你自儿个作的孽。”
此时二人的对话声苏婉婉在空间里皆是听见了,心中不由得窃喜,甚为期待齐乘风接下来如何说,便听齐乘风道:“我并未做出对不起她的事儿,我发觉,没了她,生活变得无味,没了她,日子仿佛虚度,没了她,那王爷我也不想当了,没了她……”
他只晓得没了她,他会如何,那为何要瞒着她做让她魂魄离体、弃她生命于不顾之事?
苏婉婉方才生长出嫩芽的心仿佛一把火烧过万物皆成灰,正想着闪身出去听与他决绝,忽然见得一景象,身子立即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