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乘风这可不就是在说他不想当么?可是皇亲贵胄上上下下还有哪个人可以担当重任?
苏婉婉不说话,拉着齐乘风去一旁沉痛地哭去了。
各位臣子纷纷想着,最终在齐德龙党羽许将军等人的说论下便暂时敲定了齐德龙,然而齐德龙的嫌疑仍旧未洗脱,大理寺察皇帝死亡一事。
苏婉婉和齐乘风离开,北川风流牵着自己的宝马跟上,走出宫门,三人并排而行。
街边灯笼下三人的影子拉得瘦长,苏婉婉歪头看着那马儿,道:“师兄,你竟然有这般好看的马。”
“师妹,你知晓,我并不想听这话,我想听的,你知晓。”说着,北川风流停了下来,一个瘦长的黑影和马立即比两个黑影矮了一截。
氛围忽然变得有些怪异,苏婉婉算了算时间,看着头顶不算亮的月亮,道:“师兄,天色黑了,你该回驿站休息了。”
她还是不说!她明明知道他想问为何她要将这皇位让给齐德龙来当!若非她所想,他可以有大把法子自己当上皇帝!他顺了她的意,而如今她却不愿意同他说!北川风流叹了一声,道:“你若是不说,也罢,毕竟我又算得上是你什么人,竟能让你那般掏心掏肺?”
“师兄!”苏婉婉笑了笑,走了过去,手中放着一点空间的泉水放到马儿嘴边,马儿便舔时着她的手心。
月光下,苏婉婉抬着头,分外认真地道:“师兄,相信我,不出六日,我必定让你如愿,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们夫妻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北川风流道。
齐乘风走了过来,道:“一、若你为皇,不得屠杀百姓,要做明君。二、不能让夏朝成为你们的附属国、供给国,两个国家应当一视同仁。三、一切皆为百姓利益所想,争取早日让国家安定、百姓富足。”
“这些,也是我所希望的。”北川风流点头应下,心中堵着的心结被打开了,拉着宝马离开。
灯笼下橘黄色的灯光衬得他背影如同神祗。
齐乘风叹了一口气带着苏婉婉离开,路上问道:“我也想问,你为何忽然煽动众人让齐德龙做皇上?他做皇上不就是祸害百姓么?”
“不,起码这几日他不会祸害百姓。”苏婉婉说着,唇角勾了起来,道:“你可还记得齐北,早之前便因盐之事发生了不少事,冬天积雪甚多,如今甚至发生洪灾,难民流离失所,而国库空亏,齐德龙想安抚百姓便必定要花他自己屯的钱去补这些窟窿。”
这可能花不少钱!也有十几万,大则有几十万,她怎么能让她师兄花自己的钱!而且是别人花钱!等齐德龙一切安排妥当,她和北川风流再出手,岂不美哉?
齐乘风勾起了唇,道:“夫人真是聪明得无人能及!”
“那是。”苏婉婉应下。
次日,昨夜之事不知如何便传遍了京城,民间他处也有听闻此事,群众甚觉惊讶,一听君主乃齐德龙便颇有微词。
齐德龙看到一堆谏书便气得拍桌,甚为心疼地道:“来人啊!快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