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脸似和苏婉婉想象中的史澄舜有些天差地别,看似根本不是同一人!
看着苏婉婉略微惊讶的神情,史澄舜冷笑了一声,心中又气又恨,他这张脸多亏了下山那日忽然被冲出来的老虎给挠到了,下山之后找了郎中缝合面皮,现在脸上依旧隐隐作痛,却能搏得皇帝的信任!
苏婉婉也是惊了,顿时间找不到任何话反驳,可是她却认得这双看似平静却又带着戾气的眸子,他就是史澄舜!
“皇上,臣还是戴上面具罢,否则会污了您的眼睛。”史澄舜说着此话,淡定地遮住了脸,另一只手戴上了面具,而后跪下,拱手道:“皇上!臣出征归来之时您赐臣十万两黄金臣特地运送一万两金子去漠北要与将士们共享,谁料这金银被三皇子所占,还请您替臣做主。”
“你送银子出去?”苏婉婉张大了嘴巴,“你送去的是漠北,而我们又没有去漠北,你要诬陷我们,也得拿出证据罢。”
此话说出口,苏婉婉便又指了指齐盛手中的纸张,“你诬陷我们夫妻第一回便罢了,第二回这理由也太过牵强了罢?”
“诬陷?”被蒙在鼓外的史澄舜不知晓今日发生此事,往那纸上一瞄,面具下的脸都黑了起来,“此事……”
“你们都住口!”齐盛喝了一声,只觉得脑袋如同浆糊一般,想了想,还是后宫好玩一些,便道:“朕不管你们之间存在什么误会,你们都是朕的左膀右臂是朝中大臣!你们不要勾心斗角!此事就到此为止,不许再提!”
“是。”史澄舜应下,便见齐盛起身离开。
齐盛走到不远处,许将军忽然觉得喉咙能说出话来,立即道:“三皇子妃,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谁欺人太甚?你都带东西上门诬陷我了,到底是谁欺人太甚?”苏婉婉反讽一句,指着一旁装着的兵器,道:“拿走你们的东西,给我滚!”
“你!”许将军老脸一阵青一阵白,不知说什么才好,史澄舜道:“许将军,方才皇上说了以和为重,以往之事既往不咎,现如今我们都应和气一些才是。”
史澄舜说此话,拱手朝齐乘风作揖,眸光却瞥向了苏婉婉,道:“二位今日对我年某做过的事实在是太过可恨,不过我年某就当那一万两银子送给二位的。”
十万两银子说成一万两,他虽是在防着皇帝多心发现他囤兵一事,但是心底对有多少银子还是记着的,史澄舜到底是有多隐忍这才能在皇帝面前表现出这副蠢样!苏婉婉甚为佩服,抬起手“啪啪”鼓掌道:“年将军真是个妙人,往后我们都和气些罢。”
“谢谢您体谅。”史澄舜又是拱手,而后转身出去,背对着齐乘风和苏婉婉,眸子立即迸射出一股寒意。
出了府,许将军立即跟上,道:“我有何妙计离间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