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苏婉婉觉得自己有种被当成猴看的感觉,甚不自在,听着这些话眉头蹙了起来,甚怀疑齐盛叫她过来是想给她相亲。
可是,又一想,齐盛定然没有那般闲情逸致!
那又能是谁算计她?
苏婉婉仔细瞧了瞧,竟见穿着藏青色百迭裙、披着乳白色银狐绒斗篷缓缓走过来的女儿,瞧她那衣裳,苏婉婉便猜测是宫中的某位妃子。
但那妃子眼生得很,也不知是谁,苏婉婉缓缓拿起石桌上摆着的糕点掰得稀碎扔在地下吸引一些麻雀过来啄食,悄悄问了,竟从麻雀嘴中知晓了一件大事!
“这是后宫的郦妃,乃许将军的二女儿许漓,眸子生得干净透彻,被去年入宫被皇上选中,又因声音如鸟儿般清脆悦耳,便赐名郦妃。”
知晓郦妃是将军府的二小姐苏婉婉整个人便有些不好了,总觉得今日之事就是被她所策划的。
果不其然,再一问,那鸟儿不知,飞去郦妃屋檐下住着的鸟儿问了一下,飞回来道:“昨日许素离开之后便去她那儿哭诉,她便同皇上说要请夫人进宫聚聚。”
这么说,今日并非是皇帝所请?而是郦妃?
发现自己被别人耍了,苏婉婉心中甚是不爽,脸色黑了下来,同赵氏说了身子不舒服,赵氏便要同她离开。
然而,郦妃立即派人叫住了她们二人,“赵夫人,你们可是商贾,平日里定没有来过这些地儿罢?也更见不着太守夫人等人,何不过来坐坐呢?攀些交情也是好的。”
这声音果然如同鸟儿鸣叫,然而在苏婉婉耳中却犹如裂帛,难听至极,还未回她,那些妇人收到了郦妃的暗示,立即起身将她们二人拉了过去。
“赵夫人,听闻赵大小姐那日在复赛竟赚得盆满钵满?你们家那些东西当真这般好用?”
“……”
听这话,苏婉婉似乎知晓了这些夫人的目的,她们方才抢着想要她做媳妇,不过就是看中了她们赵家银子罢了!
而郦妃,估摸着就是想让她嫁人了对他们将军府就没有威胁了罢?想到郦妃竟是这个目的,苏婉婉笑出了声,心底却有些自恋道:她到底是个什么人物,她们将军府当真是太看得起她了!竟这般怕她!
“赵大小姐笑什么呢?这般高兴,不如同我们说说。”郦妃出声,说罢竟走到了苏婉婉旁边坐下,身子挨着苏婉婉,唇边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我笑啊,是因为听到了郦妃您的声音,毕竟您声音如此悦耳,像极了我家下人数铜板时的声音。看见你就让我想到了我家的银子,那偌大的家产,唉,我一天花一千两银子怕是一辈子都花不完呢。”苏婉婉笑着说出声。
郦妃脸上的笑意变得有些僵硬,她方才还笑话她们赵家是商贾,谁料苏婉婉说得这般自豪!还炫富!当真是不知羞耻!
本以为这些妇人还会羞辱苏婉婉,谁料现如今一个个去巴结!郦妃脸都黑了,想到今日的目的,又是淡笑道:“赵大小姐还未成亲罢?今日在场的夫人这般多,家中都有未娶妻的青年才俊,不如你挑挑,择日和三皇子一日共同成亲也好。”
这话里话外皆是为她考虑,眉眼干净纯洁,不显露一丝不悦,苏婉婉心中暗暗赞道:真不愧是个后宫的演技派!
这种演技派碰上了她这种实力派,她倒要看谁赢谁输?苏婉婉讽笑出声,“郦妃啊,你在宫中未听闻我同三皇子情投意合么?故意给我同他人牵线,你考虑过三皇子么?”
没想到苏婉婉会拆穿她!郦妃脸上笑意又是一僵,正要继续说,却突然见一个身穿的玄衣男子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丹唇轻启,发出清泉般的声音,“郦妃,是谁给你的胆子唆使本宫的女人嫁给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