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儿捧着雪灵狐到了溪流边,摸了摸狐狸的脑袋,给它吃了一小块肉干,又在它耳朵边上嘀嘀咕咕的说了一通,“小白兔”似乎听懂了,扑通跳入溪流中,嘴里不断的吐出寒气,溪水在它的周围慢慢结成冰,不一会在水中形成了一堵圆形的冰墙,只留一个缺口。
弦儿指尖射出气箭,吓得怪鱼从石缝中窜出,剑势入水,封住它的退路,那鱼一下子被逼到了冰墙形成的陷阱中,来回打着转,处处碰壁惊慌不知所措,雪灵狐机灵的吐出寒气把缺口补上。那怪鱼顿时成了瓮中之鳖,任弦儿摆布。
这一招连谢问玄都看的目瞪口呆。弦儿笑道:“我也是前天才发现它会吐气成冰的。”
说着抱灵狐上岸,疼爱给它擦干身子,又喂了一小块肉干。
那狐狸见到谢问玄,极为高兴,蹦到了他的肩膀上,亲昵的蹭着他的脖子。
可惜它的兄弟,却因为怕有危险,而被谢问玄关在家里看家。
四人接着沿着溪流向上游寻觅,遇见了一队三个人的武仙,以及琼华门的四名女弟子。好在双方实力相当,且都忙着找鱼,没有发生冲突。
再往山上行进,四人发现溪水间隐隐泛着一抹绿色,并没有太在意,接着往上十几步,飘来一只翻着白肚子死鱼,只往上游几步,又看见一条死鱼,越来越多的死鱼翻着白肚子飘下来,场面有些瘆人,溪水的颜色也由难以察觉的绿色,变成肉眼可见的浅绿。
“有人下毒。”弦儿道。
“我们快到上游去看看。”顾诚对这么多鱼儿的死亡,多少有些不忍。
“等一等。“弦儿从兜里掏出一个药丸,碾碎了,撒到溪水里,溪水中的绿色渐渐的消失了。“这颗清毒丸,该能化解一些毒性。”
再走出百余步,见到地上躺着四个人,全是武仙打扮,王子谦与谢问玄上前探了探鼻息:“都还活着,只是被谁打晕了。”
顾诚道:“或许就是他们下得毒。”
谢问玄道:“不是他们,这绿色的毒液,从更上游的地方来。”
王子谦瞧了瞧昏迷者的后脑勺,笑了笑道:“猜得不错,我堂哥就在附近。”
他说的堂哥自然是王旋飞。
四人循着绿色毒液的路劲,一路前行,一路上死鱼越来越多,弦儿不时停下来,往溪水里释放一颗清毒丸。又走出百余丈,终于在一个水潭边找到了绿水的源头。那是一个浸泡在溪水中的小瓷瓶,瓶子已经空了,不再释放出毒液,而它的主人此时已经昏倒在岸边,手上该攥着一条如魮鱼,周围昏迷的还有四个人,都是巫门的弟子。打伤他们的人就坐在一边大石头上翻找着一大堆瓶瓶罐罐。
“就猜到你在这。”王子谦对表哥说话有一种特殊的不太客气的语气。
王旋飞不理他,向弦儿道:“师妹,你来得正好,帮我看看这些瓶子里哪个是解药?”
弦儿一边翻找解药,一边问他事情的经过,他才说出事情的经过:
上午比试开始后,只一个时辰,他就找到了怪鱼,对于他而言一剑刺中,并没有什么难度。昨日武仙的偷袭,让他有些担心,他也就不急着退出比试,想在云隐峰中,暗中保护玄仙同门的安全。
一路上打败了六个武仙弟子,他把过程说得极为轻描淡写,但众人都知道一人同时打败几名对手,绝非易事。后来瞧见四个武仙弟子,鬼鬼祟祟跟在五个巫门弟子身后想要偷袭,就出了手,把四个武仙全部打晕。
这些巫门弟子似乎在忙什么,完全没有察觉。后来看他们拿着青釉瓷瓶,将药粉混合到一个小瓶中,最后把瓶子浸泡在水中,那时候我才知道他们在水里下毒,如魮鱼很快就死了,浮出水面,那人见自己过关了,就想收起瓶子。
王旋飞说着指了指晕倒在河边的人。
但那四人不肯,说用毒药把整条溪流的鱼全部毒死,才能找到足够如魮鱼,让五个人都过关,他们在这里有些争吵,相持不下,我看瓶子里的绿水越来越多,再不想办法,怕是整条溪流的鱼虾都给毒死了。只能是下手了,等他们都被我打晕后,我才想起来要留一个会说话的交出解药。
他把话说完,弦儿已找到了一个小瓷瓶,将瓶子丢进水中,水中的绿色很快便完全消散了。
王旋飞道:“师妹对金石草药的研究,真是让我甘拜下风。”
弦儿笑了笑,当做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