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阳间的掌控者永远不是一个,而是不同的地域,有不同的王国,自然有不同的帝王来掌管。国与国之间时常相互攻伐,你争我夺,朝代也是更迭不休。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人心所向,大势所趋。帝年乙亥年申月中旬帝国大帝颁布征召令,整个国境瞬间处于战事的氛围之中。一朝天子令,四野皆清壁。荒田垦无人,阵前尸骨寒。暗叹口气“仙人指路,趋吉避凶”。可惜的是路上行人太匆匆,面色苍白,口唇青紫,显然是伤了血气,多因思虑过多所致。
前些时日离开天一观,开始了寻找逃离地府恶鬼邪灵的旅程。一路走来鬼倒是抓了不少,但却没有一只是逃离的那一百只。反而近日夜观星象,发现本来璀璨的紫薇星却逐渐变得暗淡,其外层似有一层黑气笼罩。金钱卜卦,卦象显示是大凶之兆,且凶向指向东南帝都方向。所以一路上就朝着帝都方向而来,却没成想没过多久就听到帝国与相领的滇国开战的消息。一路所见尽是人心惶惶,到处在征召兵卒,以及准备战争所需的物资。
只是这场战事让我隐隐觉得有一丝不寻常,帝国刚刚进入繁盛的时期,一切步入正轨,就算皇帝要开疆阔土,也不该选在这个时候。更何况帝都地处旺地,有两条庞大的龙脉拱卫,其中更是有大川流淌,帝都处于其中呈双龙拱珠之势,是一派大吉之状,帝国拜其所佑,生活在其统治下的各地方也应是一番繁荣昌盛之派,按理说就算有战事也不应该有如今的萧条衰败之相。事出有常,必有妖,既然遇到我亦无法不管,责在身,何义避之。
在帝都的门户锦绣关,此关四面环山,山势陡峭,易守南攻,是帝都蜀城的天然门户,凡是想要进入帝都,必须先要过此城,处于战争时期的锦绣关更是有精兵强将驻守。此时出入关查得极其严格,任何风吹草动,都有可能引来官兵的盘问,因为战争的时刻,存在一种特殊的兵种,他们通常深入敌营,以刺探情报,暗杀敌方将领军官,配合己方攻城拔寨为己任,其造成的破坏往往不亚于作战兵团,他们被称作暗子,还有一个名字叫做奸细。
滇国与蜀国边境有一条天然的大河流,因为正午时分阳光会将整个河面照得波光粼粼,绚烂至极,因此这条河名字就叫做子午流光河。河面宽广,是滇国和蜀国天然的分界线。平时颠蜀两国素有贸易往来,虽然没有建立相通的桥梁,但河上相互往来的贸易帆船总是络绎不绝,如今两国交战一切贸易往来都偃旗息鼓。相反陈列两岸的是数不尽的战船,密密麻麻的驻扎军队,不绝于耳的战鼓声,以及战前的压抑氛围。
子午流光河南岸,军营庞大绵延数千里,中央一座巨大的军帐中,高低错落摆放着上百张雕饰考究的椅子,每个椅子上坐落着一位身穿官袍的人物,没错他们就是蜀国的文武百官,而坐在最上首,头戴金冠的人正是蜀国的皇帝杜泽。此刻的皇帝心情糟糕至极,因为本来交好的滇国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陈兵边境,要与自己开战。自从八百里加急巴滇边境急报后,他就没有睡过一夜好觉,匆忙征兵调将,御驾亲帅大军来到巴滇边界,可是令他气愤以及苦恼的是至今为止,自己对滇国为何突然陈兵边界的缘由一无所知。
看着底下一杆没有头绪的文武大臣,他的心情更加糟糕,负责情报部门的大员已被自己斩了,新任的亲自带队去了滇国,以擦明此次的缘由。可是陈兵数日,去滇国的人好像消失了一般,一点儿消息也没有,这令皇帝的心情日益糟糕。弄得底下的文武大臣也整日人心惶惶,做事也是小心翼翼,更甚者可以说是束手束脚,生怕自己做错事触了皇帝的眉头。“对于此次战争的部署以及应对情况,诸位爱卿有何高策,不妨说来听听”可是等了半天,却没有一个人开口。“你等是聋子吗?”说完双手猛地朝着面前的桌子一拍,底下的大臣瞬间跪倒一片“臣等无能,还请陛下息怒”皇帝不由一怔,想了想也就明白了此刻众大臣的心理。摆了摆手道“罢了,你等好好商议一下,朕先去休息了”说完迈步回了寝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