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这是哪一座荒山,灵兽倒是很多,四周芳草蓠蓠,还隐隐听得到水声潺潺。
半夜时我被惊醒,只见一群小兽舔舐着我臂上的血,奇怪的感觉蔓延全身,我被激得一颤,小兽们四处逃跑,然后躲在草丛里瞪着绿幽幽的大眼睛看着我。
我:“……”
我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又过了大约半个时辰,我感觉自己在被拖行,醒来发现一个半人高长着筷子那么长的利齿的野兽一边流着哈喇子,一边兴奋地不知把我要拖向何处。
因为身上几乎浸透了血,野兽拖着我,我身上的血也崎岖地蜿蜒了一路,我愤愤地操起身边一个石头,往野兽头上一砸。
那傻乎乎的野兽“嗷”的一声就晕倒在地了。
我见不远处有个山洞,便艰难的攀爬进了洞,寻了一处干净地方,又躺下了。
幼时乔家大火后也是这样,我喉咙疼的说不出话,没人给我水,给我食物,我爬进了一个没人住的不大的茅草屋,一个人安心的睡了好久好久。
过了这么多年,我很少有机会再这般仔细感受身上每一处的疼痛了。
迷迷糊糊的,我总觉得有人轻轻抚着我的脸,把我很用力地抱在怀里。
像父亲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