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妥一招手,那瘦个青年马上走过来,将手里的包递给李安妥。李安妥从包里取出一张精致的纸片,将包放在瘦个青年躬起的背上,就着包拿笔在纸片上划了几个字,然后就交给了绥玉。
绥玉看了,就将欠条给了李安妥。李安妥将欠条撕了,就招呼人上车,车子开过我身边时,李安妥伸出头来,莫名其妙地冲我说了一声再见。
绥玉突然大笑起来。我这是第一次看到她大笑。不过,她大笑的样子并不好看,脸上的肉都挤到了颧骨上,双眼没了那种锐利,显得有几分傻气。
说实话,我更喜欢她冰冷的样子。
笑完后,她过来瞧了瞧我的头,伸手扫掉我头上的碎砖灰,首次听到她温柔的声音:“痛不痛啊?”
她应该还未从紧张里恢复过来,呼吸有些重,我低着头让她扫灰,可以看到她起伏的胸还有些剧烈,我就迷糊飘忽起来,说:“不痛,我感觉很舒服。”
她没有往别处想,说:“嗯,原本以为至少需要一个月以上的时间与李安妥纠缠,没想一次就搞定了。小鲁,这次我必需得奖励你,我打算送你去鑫发秦湘拳馆学拳。”
“这个奖励我不要,你要真奖励我,就亲我一下。”
我大概是昏过了头,于是被她的巴掌亲了一下。我就趁机伸出双手掐她的腰,但她的腰很可劲,一扭就跑掉了。她跑上车,开车的时候还哼起了歌,她这种高兴劲,令我有一种想拧她的感觉。
但一回到家,她又恢复了往日的高冷。甚至这个过程都是由我说给何姐听的,她一句都没说,只是微笑,就算我描述到有损她颜面的地方,她也不出声抗议。何姐听得哈哈直笑,还取笑绥玉说:“绥玉啊,这次你可丢了学姐我的脸了哈。“到这里,绥玉才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何姐又对我说:“小鲁,没想你真是高人不露相啊!我想你以前一定是杂技演员,你好好想一想,你以前是不是学杂技的?“
“这怎么可能?我真是从一千年后的世界穿越过来的未来人,你们怎么就都不相信呢?“
不出意料之外,何姐一听立刻就阻止了我,并转移了话题,不再提我过去的问题。然后,何姐就说去歌厅唱歌。何姐唱歌很好听,绥玉也唱得很好,但我不怎么会唱,枣子她们曾教我唱过,但我没学全一首,一唱就错。何姐就教我唱《两只老虎》,这首歌真是太容易了,我很快就学会,我终于学会了这个年代的第一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