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旁没有朋友,像向可望那个家伙,也不是个能静下心来倾听我说话的人,有个弟弟,还能随时的发发牢骚,有人陪着我,那种感觉是我从来没有的。”
程澄看着项呦呦认真正经的回答,没有丝毫心虚,轻声道:
“是吗?”
“当然啊,所以程澄你可以多和小九说说话,即可以解闷,有时候对自各的心情疏通也大有好处。”项呦呦继续胡编不脸红的回答。
程澄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她是应该多和朋友沟通沟通,比如于萌吧。
好像除了于萌,也没什么人和她走的近了,别说是朋友了,倒是项呦呦最近总是和她莫名其妙的发生关系。
第一次傻乎乎的打招呼;把大提子都掏出来,将外套借给她;……还有就是这一回。
发生的事情让人想忘都忘不了,就像是在她平静了多年的心湖里,养了几条小鱼,随时都在波动,都在昭告着他们的存在。
张叔在里屋尊敬的朝李伞水鞠躬“多谢您,我母亲那场大病才有惊无险。”
李伞水还是搞不明白的摸着胡子,这些年来他医人少之又少,在更早些年间,虽然他的患者颇多,但他也就记住一部分,实在不能回忆起有面前这位司机的母亲。
张叔看他一副不明白的样子,便把当年发生的一些事情娓娓道来:“那是19年前的事情了……
……幸亏有了您,我母亲病好后,我也被现在的雇主项先生看中,当时正好急需这笔钱还债,项先生直接先预约了好几年的工资,如今我也是真心诚意的做项家的专属司机了。”
李伞水这才堪堪想起那年的这个司机,是一个穷困潦倒的年轻人,钱全拿去做医疗费,公司不要他了,没有收入还有一个必须看病吃药的母亲。
当年的他也是正意气风发,啥都喜欢插上一脚,便四处医人,留下了“西边笑阎王”这个称号。
这句话是当时大家伙用来称赞他的医术高超,阎王爷都拉不走他想救的人,所以技高胆大,嘲笑阎王斗不过他。
张叔回忆过往起那段难堪的生活,不禁感叹起来,幸亏有了李伞水大夫,以及项先生。
而李伞水回忆起来也是恍然一梦的感觉,那些年的时候,许多事情还未发生,是个充满欢声笑语,意气风发的年代啊!
许旬陪着小九毫不疲倦的做了飞浮的水杯,盐和胡椒粉的分离,宣纸浮画……各种物理方面的小知识。
每次做完后,许旬便跟他说一下原理,小九有时还能接上他的话,许旬倒有些意外。
他望着小九趴在书桌上摆弄着这些东西,便松了口气坐在椅子上,右手抬起来把胳膊顶着把手,撑着脑袋问:
“你和程澄是什么关系,现在几年级?”
许旬猜想小九应该和他一样大,至少该上初一了,而且这间屋子看起来并不像是长久住过人的样子,太过于简单。
按理来说,孩子的房间都是很丰富,至少课本不会少,但在这个屋里,他只看到书桌上的几本药理学,还有一张自制相框中的程澄。
许旬便对小九产生了一些好奇。
过了良久,许旬见小九还未回答,轻声:“嗯?怎么?”
小九这才磕磕巴巴的说:“我……我就是个被父母抛弃的孩子……
是我身子不好……父母……为了省钱不看病……不……不要我了。”
“所以橙子姐姐把我带了回来。”
小九刚说的时候声音中夹杂着一些悲伤,直到说到程澄,声音才扬了上去。
接着他拿着手中的棉签,转过身来看着靠在椅子上慵懒的少年
“橙子姐姐说了,要带我回去找父母,我才不愿意,即使我脑子生病忘掉了,但是我知道我才不愿意回去,所以跟着三爷爷学中医……现在没上学。”
小九立马又说道:“不过……不过橙子姐姐会有空来教我的,这是她答应我的。”
许旬见他这副急切的小模样,好笑道:“你那么喜欢程澄!”
小九嘴角勾起,得意的笑着:“那可不!项旬哥难道不喜欢呦呦姐?”
许旬伸手,指着他身后那张程澄的照片,眼眸弯起来“我的喜欢跟你的喜欢可不一样。”
小九顺着许旬指的视线,莫名其妙的心慌问道:“哪里不一样啊!”
许旬并没有过多的去指引小九,而是露出一侧的小尖牙笑着说:“这个嘛!你以后就知道了……”
许旬颇有深意的说道,是因为他知道小九对程澄的喜欢,就是学校期间学生们的早恋。
不过碍于小九和程澄之间的身份之差,以及年龄之差,小九只是一味的以为那就是喜欢。
等他更加明白男女之间的喜欢,或许这个小九便能听懂今日他说的话。
他和小九可不一样,他才是纯粹的对姐姐的喜欢,那是亲人之间的,不是恋人之间的。
许旬看了一下时间,打算去正屋跟项呦呦说声晚安,在他拉开门出去的那一瞬间,小九淡淡的声音传来:
“那你怎么知道我们俩的爱会不一样呢?项旬哥。”
许旬眼中划过一丝异样,转身看向小九,小九仍然是一副疑惑,清秀的男孩样子。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