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笙羽一笑“娘娘事事以国家为重,处处考虑周到,那就按娘娘说的办。”
“那宴会一事就多劳殿下费心了。”贤妃抚着肚子,由着身旁的宫女搀扶着从椅子上起身“如若没事,本宫就先回去了。”
陆笙羽也自椅子上站了起来,一面将贤妃送出东宫门,一面说道“这几个月胎儿最不稳定,娘娘还是少走动的好,有什么事直接派人来叫我便可,亦或者想知道什么,不必劳烦他人,可以直接问我,我知无不言,绝不隐晦。”
贤妃听了,神色无异,笑了笑,算作回应。
看着贤妃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陆笙羽嘴角浅薄的笑意变得僵硬,夜色沁凉嘴角的笑容,一寸寸冷却,失了温度。
送走了贤妃,陆笙羽整个心思都放在下午那个潜入东宫的黑衣人身上,早已忘却了萧盈娣。
那些宫女都是伺候主子多年的,对于主子的脾性了解得很透彻,一见萧盈娣被陆笙羽残忍对待,自然没有当她是格格。几个宫女将萧盈娣丢进柴房后,便是整个下午,期间一直不闻不问。
浑身湿透,夜凉如水,阵阵寒意自身体里发出,萧盈娣将整个身子蜷缩在稻草堆里依旧感受不到半点温暖。被盐水浸泡过的双手,伤口开始溃烂发炎,边缘浮现出乳白色的死皮,即便是轻轻碰触都疼得头皮发麻。
柴房的窗户破损,夜风习习,吹在湿冷的身上更是刺骨寒凉,意识迷糊,半梦半醒地持续到半夜,如同身处水深火热之中,忽冷忽热。牙齿止不住地打颤,浑浊的脑袋里已经分不清楚时辰和地点,手指四处扒动,把周围的稻草尽数堆在身上,才勉强能抵御夜风侵袭。
迷蒙的视线中,她看到了她阿玛慈祥的笑容,那久违的笑容轻轻挑动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一滴泪水自眼角无声无息地滑落。
“阿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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