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宇祭出飞剑要跟去,飞出去不久,黑简几次都要挣脱他手飞去,他向黑简打了几个低级禁制都无甚用,无奈只得返回。这可是母亲冒着性命危险留给他的唯一东西,母亲还不知能否再见上面,他可不能把这唯一的东西也丢了。
回到木屋,啸宇小心翼翼地打开黑简,不用神识扫,那黑简上的字竟也显示出来。泛着淡淡的金光,在黑简上荡起一阵阵的波纹。
这黑简真的是被遗迹里的东西召唤才发生的变异?那先前为什么没有反映,啸宇不相信是隔着以前那片森林,遗迹里面的东西感应不到。会不会跟那光球有关?想多了把,这黑漆漆的黑简会被一个域外飞来的光球吸引?啸宇百思不解,坐回床上,啸宇把黑简平铺
在床前的桌子上,用重物压住黑简两边,他要修炼看看和以往有什么不同。
随着运行真气周天运转,周围的灵气,渐渐地涌向啸宇,慢慢地形成了一个不小的灵气漩涡。灵气化为真气顺着运行的脉络,汇聚向啸宇的丹田。这时惊奇的事情发生了,黑简上荡起一阵阵波纹的暗金色文字,活了一样悬浮在黑简上。啪啪啪,一个又一个的金字从黑简上脱落下来,泛着一团黑气涌向啸齐的眉心,那载着金字的那块黑简竟随着一个一个金字的脱离而寸寸碎裂,化为齑粉。
噼噼啪啪,当暗金色的文字进入身体的刹那,啸宇全身一震,面部变得扭曲起来,一股极端狂暴的高温,灼烧着金色文字流过的经脉,犹如百万只虫蚁在咀嚼。密密麻麻的细汗布满了啸宇的额头,啸宇慌乱起来,他用神念控制着真气,想把金字驱赶出他的身体,可那金字却伴着高温更加猛烈着灼烧着他的经脉,这到底是什么功法啊,他刚开始练这功法的时候就觉得奇怪,黄阶以上的功法都是让玉简贴着脑门,神识变可将功法扫进自己的识海。而这功法却像凡阶功法一样不能扫进识海,所不同的只是一个用眼睛看,一个用神识扫。被迫无奈,啸宇只得强忍着痛楚,用更多的真气裹着金字,让其顺着他的经脉按功法的运行轨迹流向周身百骸。随着周天运转,一条条闭塞的经脉被金字轰开,扩大。
啸宇感觉到每个窍穴都爆发着活力,九层中期,后期,圆满。修为像是没有了桎梏,节节攀升。他通体泛着金色,一闪一闪的,甚为奇特。灵气依然如潮水般涌入他的经脉,丹田中的真气毫无阻碍地运行着,慢慢地啸宇又触摸到了筑元的那道壁垒,要不要冲击筑元境呢。啸宇平复了下紧绷的心神,稍一犹豫,还是强行按捺住兴奋不去冲击那一层壁垒,缓缓着运转真气巩固自己的修为。
如今黒鸣森林发生突变,说不定这次很容易就可以进入遗迹,他要让自己始终处于巅峰状态。即使自己帮不上崔爷爷什么忙,也不能拖累崔爷爷,这样营救母亲的几率也能增加几分。
又过了半个小时,啸宇走出了房间,他又等了许久都没见崔爷爷回来,难道自己真的要回族里去?族老会护住他这种鬼话他是不相信,在权利的斗争中,没有争夺者会容忍,威胁到自己地位的隐患存在,斩草除根的事他前世见识得太多了。
啸宇在木屋中来回踱步,等等等,每次都是等。父亲出去,让自己和母亲等着。母亲出去,让自己等着。如今崔爷爷又让自己等,为什么自己的事情老是让别人去奔走,去冒险。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每个人都该担起自己的责任来。下定了决心,啸宇留下刻有,自己出去找崔风,并让崔风回来后在这等自己的讯息玉简,便出门踏上飞剑往光球方向飞去。
一路上,修士渐渐变多。待到离光球还有十里左右,啸宇将神识扫了出去,他现在的神识已能扫出去七八千米。待他筑元成功,真气化为真元,其范围起码可以增强一倍。而据他知就算是一般筑元境初期修为的修士神识也就五千米左右,这黑简上的究竟是什么等级的功法,啸齐不由咋舌,可一想到自己冲击了筑元境三次都没成功就只能摇头苦笑了。
光球如同曜日不断地释放着刺眼的光芒,伴随着啸宇的接近,一股股可怕的高温迎面冲来,但这似乎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啸宇看到了扭曲的空间幻象,那光球似乎已经不止在一块沙地上了,似乎有无数块沙地在光球周边旋转,越接近光球这种沙地分裂的数量就越多。这就好比一个喝醉酒感觉到眩晕的人,明明在你身边只有一个人,可是你却看到了他无数的分身,在绕着你旋转。越靠近你的地方这种分身也越密集。而那块远古遗迹入口的山林之地似乎被人们遗忘了似的,一片平静。
离光球还有四里左右,零零散散地盘坐了好多修士,似乎都在等待着什么。啸宇约莫算了下,竟有近万人之众,放缓飞行速度,啸宇凝聚神识,更加仔细地在人群中搜寻崔爷爷的身影。几道凌厉的神识向啸宇射来,啸宇吓着差点从飞剑上掉落下来,慌忙地收回神识,不敢再探。他听母亲说过,用神识去扫视修为比自己高的修士是极为不礼貌的行为,有些性格古怪的家伙很可能会把你当场击杀。临近光球还有四里左右,啸宇便收了飞剑。要到哪里去找崔爷爷呢,啸宇望着人群发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