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崇际不屑一顾,“你本来就是太医院最年轻的一个,能有什么招牌让我砸?”
“你这人说话讲不讲理啊,我年轻和我医术有什么关系!”于术插着腰和江崇际气鼓鼓的对视,“虽然我现在在太医院没有什么大名声但是不代表我以后不能出人头地啊!你可知道我师父是谁!”
“爱是谁是谁,”江崇际面无表情的开口,顺便用眼神指了指自己受伤开裂的手,“你就打算先跟我吵架放着它不管?”
“管它有什么用,今天好了明天又裂开,你练兵的时候就不能不亲自上阵吗!”于术嘴上说的厉害但手上还是小心翼翼的去解江崇际的绷带,动作轻柔的不像话,根本不像是他口中凶狠的样子。
江崇际看着眼前专心的人慢慢往后仰躺过去,喃喃道,“不是练兵伤的,刚和人打了一架,嘶!”
江崇际话音未落就被疼的一激灵又径直坐了起来,“你干什么!”
没想到对面人竟然眼睛瞪得比他还大,“你一个将军竟然去打架?你还有脸说?还让我给你包扎伤口!”
“你是太医,让你治病就治病,你管我是去干什么了!”
于术的脾气瞬间上头,一下子就把江崇际的手仍开了,果不其然换来后者又倒吸了一口凉气,“我是管不着你,但陛下只让我医治军营里的伤没说在外面打架的伤也归我管,你爱找谁找谁去吧!”
说完他还真就利落的收拾东西抱着药箱头也不回的冲进了寒冷的大风中。
江崇际在后面猛眨了眨眼,他方才在这是被一个太医给教训了?
江崇际征战沙场这么多年还从没受过这样的气,当即狠狠一拍桌子,“来人啊!给我换个太医,除了于术把军营里所有的太医都给我找来!”
最后的结局自然是没有江崇际想的那般痛快,其他的太医来了江崇际一见他们那副颤颤巍巍唯唯诺诺的样子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明明就一只受伤的手却让谁医治都觉得不顺眼,以至于折腾了一通之后江崇际的手伤依旧没有被重新上药包扎,还把太医们都轰了回去。
素来征战沙场的人就没有几个好脾气的,更何况江崇际还是个少年将军自然是从年纪上和职位上都更加严重一些,这些太医们一回去就各个拍着胸脯松了一口气,“真是各个都不好伺候啊,咱们太医真是太难做了。”
于术今日正巧从药房回来取医书,一听这么说便立即问到,“可是江崇际难为你们了?”
一个老太医吓得赶快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可不敢知乎将军性命啊,你不要命了!”
于术心想叫他名字怎么了,自己刚才还当面凶他一顿呢,但嘴上还是应道,“我知道了,他究竟怎么难为你们了?”
那太医把方才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于术便立即开口问,“这么说他的手还是没有上药?”
太医们纷纷叹了口气,“谁敢上前啊,谁去他骂谁,最后还将我们都轰了出来,那手还如我们进去时一般只有一半纱布缠在上面。”
于术当即皱眉,心想这江崇际好歹也是个将军怎么能这样任性,他想了半天最终还是转身跑了出去。
“哎!小于你去哪啊?”于术一路顺着风跑到江崇际的门前,他毫不犹豫的用力拍门。
过了一会儿才听里面传来慵懒的声音,“进来。”
于术没好气儿的冲进去,屋内江崇际半眯着眼靠在椅子上另一只手上还握着没看完的兵书,他也没料到于术会去而复返正在愣怔的时候自己那只伤手就被于术一下子拎在了手里。
“嘶!疼!你就是这么给人看病的!”
“给听话的人看病自然温柔,给你看病连这都是好的了!”于术比江崇际脾气更爆,一边生气的碎碎念一边用另一只手单手打开药箱,江崇际想要帮他却被于术嫌弃的拍掉大爪子,“老实坐着!”
江崇际不怒反笑,这些日子他手掌上的伤总是开裂他自己没怎么放在心上过倒是这个小太医总是十分紧张的抱着药箱来换药,以至于现在江崇际几日不见他倒还是分外想念。
“别忙了,我这伤不碍事,以前在战场上环境恶劣哪有人天天追着我换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