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人家如此明确的拒绝自己段璟承也不好再继续勉强,只好惋惜的点了点头,就在画儿以为自己没有机会了的时候却听唐梦忽然开口道。
“姑娘的面纱可否去掉?”
画儿一愣,旋即又摇了摇头,“小女子容貌粗鄙希望只卖艺而不被众人看及相貌还请王妃娘娘恕罪。”
唐梦点头表示理解,随后转头对着段璟承道,“大皇兄,我想将她留在花满楼,皇兄可是满意?”
这话说完不止画儿愣住了就连段璟承都是一怔,其实他方才早就有这个意思,只是怕自己说出来唐梦不同意再被误会成了借着酒楼金屋藏娇就不好了,所以现在冷不丁的听见唐梦这么说他自然是满心的乐意,“好好好,就依弟妹的,只不过你方才也听出来画儿的曲子不适合酒楼怎么还……”
唐梦莞尔一笑,“忧伤的曲子不适合那就弹奏快乐的就好了,虽然少了许多韵味但毕竟只是个助兴的存在也没人会细细考究,况且画儿姑娘技艺高超一把琵琶演奏的美轮美奂,光是这十指翻飞就能吸引不少人的目光,又有谁会去真的在意曲中的意味呢。”
“可这面纱……”
“面纱也算是画儿自己的特色吧,越是直白的反而让人容易发腻,说不定画儿这样半遮面的反而能揽来不少客人,”她说完看向画儿,“姑娘在我这是过关了,不知姑娘是否还想来酒楼演奏。”
画儿大喜,就连忧伤的眸子中都闪现出了光亮,“民女愿意,多谢娘娘恩典。”
随后杏儿将她领到一旁交代了具体的应做事宜,等到再回到前院中的时候就见最后一位前来的艺人也被唐梦摇头劝退了,陈管家适时的出现将人们全都请出了院子。
忙活了一上午,弈王府的前院又恢复了安静,可段璟承和白翎尘却是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段璟弈自然是巴不得他们能自觉地早些走,可唐梦却是大方得很,“皇兄要不要在这用午膳?我前几日又做了个新菜。”
段璟承赶忙乐呵呵的点头,他这一上午等的就是一顿饭,自从上几次吃完唐梦做的饭菜后舌头就被惯坏了,再吃自家的菜总是觉得不够味道,白翎尘更是厚脸皮,直接就坐在原地等着开饭,他一上午受了不少段璟弈的暗气,既然不能光明正大的和他相争那就留在这堵心堵心他也不错。
于是白翎尘眼睛一转,哎呦一声开口,“我肚子好疼,梦儿你快看看我这是怎么了。”
唐梦一惊刚想过去给他号脉却被段璟弈在后面抓住了手腕,他对着白翎尘冷冷开口,“既然肚子疼就不适合吃些辛辣的了,你请回吧。”
白翎尘的脸皮比城墙还厚,一听这话便装的更严重了,“不行实在是太疼了,我走不了了,梦儿你别管我了就让我自己疼吧。”
唐梦一皱眉总觉得这种台词怎么怪怪的?但她看白翎尘都疼的变了脸色也管不了这么多,直接挣脱了段璟弈的手就冲到了他身边一下子拉起白翎尘惨白纤细的手腕来。
段璟弈的面色蓦然一沉,就连段璟承都觉到了屋内的气压又开始变低,他打了个寒战默默的摇着轮椅退到了角落里,可白翎尘却是不嫌事儿大,趁着唐梦没注意的功夫还挑衅似的对着段璟弈一挑眉眼,气的后者险些没有控制住冲将上来。
这一号脉不要紧唐梦原也以为白翎尘是吃坏了肚子,可却不想他的五脏六腑内竟然受了重伤,唐梦脸色一变手指上的力道也逐渐加重,白翎尘这才想起自己上次被段璟弈打过一掌之后还没有痊愈,想必是唐梦诊断出来了自己内脏有损。
这次想气气段璟弈他便忘了这回事,现在想起来了白翎尘刚想抽回手臂就被唐梦紧紧的按在了原地,“别动,”她又屏息凝神的认真摸了好一会儿才抬眸凶巴巴的看向白翎尘,“你又和谁打架了,怎么受了这样重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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