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10：30分，锦声所有总监都被召集到了会议室。
随着全员到齐，有两道此起彼伏的高跟鞋声响，从室外清脆地传了进来。
会议室大门被悠然推开，范霞率先走了进来，紧随其后的是晓婷，依然保持着精致妆容与时尚着装的风范，在引发总监群体瞩目的这一点，她似乎从来就未曾失手过。
今天的她，以简约剪裁的蝴蝶结V领衬衫，搭配纯黑色短裤，展现出修长利落的感觉，直接就站上了主宾台，而范霞反倒坐到早被安排放置在主宾台上的椅子里。
鹤鸣与千颖相互交换了眼神，她们都察觉到这场会议的主导权被交到了晓婷手上。
“大家时间都很宝贵，所以我就直说了。”抛开所有铺垫，晓婷长驱直入地开门见山，“临时召开这场会议，是为了匡正公司风气，因为昨天发生了一起很恶劣的事件。”
她稍微停了下来，目光逐一掠过台下各位总监的脸。
大多数总监都一脸懵懂，最喜欢顶撞她的鹤鸣露出警惕眼神，对方身边的千颖则面色深沉。
她又望向另一边的心如和杨薇。
身为肇事者的心如依然镇定自若、似乎算准了根本不会盘查到自己似的，反而是杨薇露出了些许疑惑的神色。
“公司最近在准备东部新区‘纯境天宇’的项目提案，我本人这几天也一直在赶策略进度。但遗憾的是，有人趁着我去药店买清凉油，潜入办公室把没保存的PPT给关掉了。”
这番话引发了总监群体一阵哗然，对此她和范霞都早有预料，于是晓婷继续说了下去。
“发现已经写好的策略没被保存下来，那种感受和滋味，相信在座有过类似经历的总监们都身有体会。但最大的不同在于，这种被同事蓄意破坏工作成果的行为更叫人难受。”
“对不起，赵总。”杨薇在众目睽睽下置疑，“这也可能是文件程序崩溃导致的问题，你为啥凡事都往同事身上引呢？这样很容易让大家惶惑不安撒。”
“这也是今天我们聚在这里开会的原因。”晓婷抬起下颔，“我当然是有证剧才会这么说。”
这句话的影响范围辐射得更为广泛。
台下已有总监在窃窃私语，在同事们已经非常好奇的事态下，她这时候反而稍微调转了方向。
“刚开始很难受，冷静下来后开始推算肇事者身份，我第一个怀疑的就是鹤鸣。大家都知道，她常顶撞我、对派给她的工作也总不乐意接受，于是我猜测可能就是她了。”
鹤鸣惊诧到霍然站起，本能地高声澄清：“咋个可能？工作里出现分歧也很正常吧？这不代表我会去破坏领导的工作成果撒！这些事情我是真的没有做过！”
对方声音由于过于激动，甚至在讲到后半段时都显得微微发抖。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晓婷会就此向鹤鸣追责时，她却嫣然一笑，说出了超乎总监们预料的话。
“当然不是你。”晓婷凝望对方的眼神，忽而多了几分温柔，“像你说的，工作里出现分歧是很正常的事，拥有将问题摊开来讨论、并寻求解决方法的勇气，这样的人也很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