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次受难的那个杨尚书据说还是东林党的人,他们给齐和风的映象甚至比阉党还坏,不管他们最终赢得这次博弈,朝廷该收的那些苛捐杂税还是会继续收,不该收的那些当官还是会继续收,百姓的根本性述求他们基本都不会顾及。
当然,齐和风也不是对所有当官的都看不上眼,真要遇到他心目中的好官他自然也会去帮,不过姓杨的兵部尚书很显然没在他心里的这份名单里面。
“等一下!”
真当齐和风的脚即将迈到房门的时候,周怀安再次开口。
从之前和炼霓裳的谈话中他知道齐和风的战力有多么厉害,自然不愿意在这个关头任由齐和风潇洒离开。
“说。”
齐和风没有转头,低声毫无情绪的突出这个字。
“我知道你很厉害,哪怕真陷入东厂那些人的包围中你也能抽身离开,所以我希望你能多留一段时间,等看到我们要输的时候就带两个孩子走。”
周怀安缓慢的突出这句话。
“周怀安,看来我对你的评价又要降低了一个层次,想把我拉下水,这种小伎俩亏你周怀安好意思说出来。还有,我和哪两个小孩非亲非故,之前为了救他们杀了那么多官兵,也算仁至义尽了,而现在,正如你所说,他们作为那位周尚书的血脉,也该去承受他们应该承受的。不用多言了,祝愿你能在之后的博弈中能从阉党身上多咬下一嘴毛,再见。”
齐和风带着奚落的语气说完,直接打开门走了出去,留下面色铁青的周怀安。
虽然不知道之后和阉党的博弈中他能不能胜出,但是在和齐和风这场口头上的博弈中他输得一败涂地,对方不仅思维清晰,在每次辩驳他的言语中都能有理有据,而且能很敏锐的察觉到他的真实意图,并且出言嘲讽,这让他不禁感到有些挫败。
“怎么办?他这种人在战场上能发挥巨大的威力,失去他我们犹如缺失一臂,这对你的计划成功与否有着重要的影响。”
看着齐和风的背影消失,炼霓裳忍不住对着身边的周怀安问道。
“你们不是之前就认识的吗?你能把他叫回来吗?”
听到炼霓裳发问,周怀安不禁向她投去希翼的目光。
“没有可能,这次虽然是我书信请他来的,但是当他知道事情的原委后一直很抵触,如果不是营救之人是两个小孩子,估计他早就和我们分道扬镳了,而现在他知道的越多,我想要挽留他的可能性就越低。”
炼霓裳情绪低落的说道,之前她也以为能像留下其他人那样将齐和风挽留下来,不过却没想到齐和风能通过一些蛛丝马迹就能联想到这么多东西,并且还从周怀安的一点点不算失误的失误中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之前和齐和风的接触时间太短,她并没有意识到齐和风如此聪明。
如果知道她的想法后齐和风肯定会反驳她的夸赞,因为在他看来所谓的聪明人大多只是比其他人掌握了更多的信息而已,如果双方都掌握了同样的信息量,得到的答案大体都会相同。
这个世界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多傻子,大多只是信息不对称而已,只有那些将别人当做傻子的才是真的傻。
既然选择离开齐和风自然不会在客栈多留,为了避免时间太长产生变数,齐和风顶着外面的风雨很快消失在黑暗里,等炼霓裳还想找他聊一聊时他早已离开。
温度这东西只要有一定限度,对于齐和风变态的身体素质来说其实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