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杳杳很不舒服。
心理和生理上双重意味的不舒服。
被一直当儿子的男子这样的抱着。
她感觉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像火一样在向她靠近,就要把她吞噬。
她抬起眼睛,看向月知恩的眼睛。
原来,那像火一样危险的东西,是从他的双眼释放出来的。
月知恩身上浓浓的酒气传来,这味道把李杳杳熏的一阵阵的皱眉。
“你喝酒了——”李杳杳艰难的起身,想起叫阿顺来把这人拉走。
谁想,被月知恩再次一把抱住。
月知恩用力的一把抱住她,用力把李杳杳往他的怀里带。
李杳杳有些愣神。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竟然有了这么大的力气。
他,真的不是个孩子的了。
而是个——能对她做什么的孩子。
李杳杳意识到了危险。
她开始挣扎。
月知恩意识到了李杳杳的挣扎,越发用力的把他的怀抱箍紧。
挣扎到最后——
月知恩抱着李杳杳,倒在了地上。
现在的姿势,如同刚刚——
李杳杳又完整的趴在了月知恩的身上。
李杳杳撑着胳膊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胳膊被月知恩牢牢的抱住,她根本动不了。
“这样——还害怕吗?”月知恩低下头,没头没尾的问着李杳杳。
“?”
李杳杳抬眼看向月知恩。
现在的月知恩,眼神澄澈,若不是他身上浓重的酒味,李杳杳会错以为,他根本没有喝醉。
“现在,你在上,我在下。你完全可以掌控我,你还害怕吗?”
李杳杳被这句话吓得不轻。
又反感又害怕。
突如其来的情绪向她席卷而来。
这情绪,太过复杂。
她有些分辨不清。
但是有一件事他,她非常确定。
这不是让人愉快的情绪。
这已经不是她一手养大的那个孩子了。
现在的她,只想逃离。
“你在乱说什么——我掌控你做什么,你快放开,这样不尊重,我是有丈夫的人——”
“一个眼睛里根本没有你的断#袖,也算是丈夫吗?”
“你!!!!!!!”
李杳杳瞳孔地震。
这么多年了。
纵然是知道自己清楚的知道这令人难过的这个事实。
但是,她一直自己艰难的守着这个秘密
不敢让左相府的家人知道,怕他们为自己担心。
也怕徒生事端,给家人带来灾祸。
毕竟,冷府,也不是轻易就能硬碰硬的朝廷勋贵。
若是和冷府对上,只怕爹爹和哥哥要吃亏。
而且——
这没有真凭实据,这种事情,她不能到处嚷嚷。
因此,就算是在冷宅,和她和桓羽生的宅邸,那件令人伤心的事情,也是只有几个亲近的侍从知道。
李杳杳知道,月知恩跟了桓羽生那么久,可能会从一些蛛丝马迹猜到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