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和三姑出去了,十伯道:“应润,他们办酒是不是快了?”
这下是江秉泰先开口,“别急着讲这个,年轻人先创业再说,不过,应润,你们家真要这个媳妇进门,有难度啊。”
他们用土话聊,所以就算朱小钱端菜进来,也不怕。
江庭生问,“她家很有钱啊?”
“是非常之有钱,就我这种身家,人家老爷子还看不上,当年我去买戒指,他正好来巡视店铺,说见我就知道是比较闯的人,买大不买小。”他又举起右手,“那个时候我哪有那么多钱,他就偏要我定这款,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当时还借钱买了,后来结婚之后一路都比较顺。结婚之前真是比较难。”
江应润关心儿子的婚事,心切的问,“如果南生要娶,最难在哪?”
只要有希望,他当然不想错过朱小钱这个儿媳妇。
江秉泰捻着手指,“其实难的倒不是钱,这老爷子看人,就是要对他脾气。先让他们做事,有成绩才好说,别想着生米做熟,给人家看不起。”
看两人把菜上完了,江秉泰笑笑,“总之现在讲这个还有点早,应润你别太急,慢慢来,等他们搞出点名堂不迟。”
江应润对儿子的信心还是没那么足,“谁知道能不能搞出来,看他自己了。”
菜上齐了,晚宴正式开席,江秉泰带了两瓶飞天茅台,吃了点菜,跟大家都碰了一杯就准备离开,村里人一会还要喝酒猜拳,他把面子给足了就不必呆那么久。
他拿起酒杯,“我一会还有事,南生,你要做木工房这件事,我记在心里了,十三伯现在不会给你钱,你别怪,等你真正知道怎么找钱了,或者赔本了,来找我。”
他说完自己干了一杯,又满上,“小钱,你爷爷当年对我的鼓励,值得我再敬你一杯。”
又一杯干了,他倒着酒杯,“你们喝,我出去跟他们说说话。”
说真的,江南生此刻眼睛有点热。
他和朱小钱出去送江秉泰到车前,看车上还有一个司机,他就放心多了。
江秉泰握着他的手,拍了拍,“别理人家怎么说,做自己的,我虽然不在村里头,但说话还有点份量,你只管放心大胆做,知道吗?”
“知道。”
“别怕屋里知道,你爸是靠自己坐到这个位置,不容易,行了,你们回去吧,有空再跟你讲。”
“好。”江南生让到一边,朱小钱道:“十三伯拜拜。”
宾利缓缓开了出去,江南生一时还不想回鱼塘屋,鼻头有点酸,朱小钱看他这情绪,伸手摸上他的脸,“你要哭啦?”
他扭过头去,“你才要哭了。”
“男人哭嘛又不是罪。”她真没有笑他的意思,“纸巾要不要?”
江南生向前走去,她赶紧跟上,“我开玩笑的啦。”
他突然转身抱着她,还伏在她肩头擦脸,“好了。”
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跑了。
“江南生,你给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