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的意思......”左光斗一瞬间有些不可思议,怎么周王爷如此慷慨解囊?
朱家人的性子里可都是嗜财如命,一般要其从私库取一两银子都像是要命一般,这今天怎么回事?
“本王也不白掏钱,”周王一脸笑意,继续道:“每一处河堤口岸,到时候都要树立一道石碑,上书天子以及王府功绩,诸位辛劳,当然,你左遗直和李定国的功绩也可上书!”
李元看着这位周王朱在铤,突然有些陌生。
巩固地位?
不像,以王府权势也没有必要。
回忆起初见其的场景,李元突然觉得,这位周王爷并不是印象那般纨绔无知。
至少在亡羊补牢和亲近当朝天子的方面,其智商颇高。
以钱财求赏名,不失为一步好棋。
“左遗直代河南道父老拜谢周王殿下之恩德!”左光斗起身走到前台,向着坐在中央上首的周王深深一拜。周王如此慷慨解囊,无论其目的何在,的确是纾解了目前困局,让整个河南道举步维艰的局面转好了起来。
而且有了周王朱在铤的榜样力量,整个开封府地区,其他观望的富商,豪族,县乡势力都开始加入整治黄河河南道工程。
半个多时辰之后,殿前会议结束,各个衙门和家族都开始行动起来。
是夜,周王邀请李元赴王府一聚。
而左光斗则谢绝赴宴,其已经在召集各州县知府,组织人手开始动工修整河堤了。
“定国,本王今日所为,可都是看在当朝天子和皇子的面子上,你到朝之后,可要为本王好生邀功颂德!”
周王举起酒杯,向李元先敬一杯。
“周王此举疏解困局,朝堂上下皆以王爷为贤,”李元说起奉承话没有一点心理负担,前世时候酒桌上三杯酒之后兄弟相称都是小意思。脸皮厚才能混得下去,此世也并无区别。
“定国,”周王摇头笑了笑:“你为镇辽侯,年纪轻轻有当下权势,可比我这个虚名王爷要强的多啊!”
有明一代,自朱棣之后,藩地王爷权势已经被剥夺的干干净净,除了在封地做一个土皇帝,须臾不能离开驻地一步,不然以谋反论。
今日周王此语,确实有感而发。
“镇辽侯以为本王如何?”周王一展衣袖,看起来颇有雄主之风采。
“王爷为龙子,自然鲜有人能比,”李元双目清朗,看着周王。
“哈哈哈,”朱在铤爽朗一笑:“如果有机会,定国可多来河南,到时候本王可与你畅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