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所说的二选一，却是她无论如何都抉择不了的。
锦菡停顿不过片刻，脸上便再次盈满了怒色，怒道：“那又如何？昊极，你如此逼我，便别怪我与你拼个鱼死网破，谁都别好过了！！”
“我如何逼你了？”带着深深的不甘，昊极沉声怒喝道：“我只是让你杀了你的仇人，来保你亲人的命！这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么？！而你，为何偏偏便杀不了他？！”
“是，我杀不了他！”锦菡牵挂着梁月的安危、愤怒于昊极对于她的逼迫，更愤怒于她竟如此没用，眼睁睁地看着暗泽熠杀了他的师父、灭了她满门，都始终无法杀了他。
这诸般愤怒、不甘和自责的情绪堆积起来使得她终于爆发，颇有些歇斯底里地低吼道：“我杀不了他，即便他灭了我善元宗满门，即便我亲眼看见他杀了我师父，都杀不了他！！你满意了么？！”
正快速飞向锦菡的暗泽熠突然顿住身形，满脸的神色一柔，盈满了感动。
而昊极则是越发不甘，大睁的双眼渐渐开始发红，眼中的神色自愤怒慢慢开始变为深深的失望和厌恨，已然成了暗沉沉的黑色。
随后他闭上眼睛开始深深地呼吸，将不受控制的情绪爆发慢慢压制下去，同时也在思索、权衡，想到了他原本的计划。
好一会儿，昊极终于睁开眼睛，脸上的神情勉强恢复了几分往日里的悠然和平淡，转过头随意地看向一名天将，沉声吩咐道：“你去将月公主拦下，告诉她，不必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