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有些惊慌无措。
老者使劲晃了晃他的身体。
少年一五一十地把自己被人顺着天机缝隙找进了他的识海的事详细说了一遍。
老者脸色大变。
“完了，这下闯下大祸了。”老者一边走一边纠结。
少年难得低下了自己曾经高傲的头颅。
他深刻地意识到，窥视天机这种事，不加以节制，就算不遭天道反噬，也会沾染上无形的因果。
他再一次深刻的意识到，为何天机宗这一传承的每一个宗主最后都不得善终。
祖师爷传下来的箴言：“天机不可泄露。”
在这以前他总是把这句话当成一句玩笑话。
毕竟如果不泄露点天机，天机宗如何在这个世界立足？
但这一时刻，他忽然明白。
“天机不可泄露”这句话的真意。
天机可以窥视，但是天机不可泄露。
这不仅仅是天道反噬这种小事，实际上，泄露天机，甚至会引来域外的强者窥探。
“不行，以我们两个的力量，根本无法对抗这股界外的家伙，我们干脆上报吧。”
少年浑身一抖，“我们会不会被抓起来？我可听说仙灵剑宗的地牢非常可怕。”
“嘿嘿，你想多了，这一趴我以及算过，不会的，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命中注定，我还算到林歌回来了。”
“林歌？”少年听到这个名字，感觉精神一振。
这个男人曾经是他们天机宗的应劫之人。
但是现在，他们天机宗没了，这人偏偏又成了他们天机宗最后的庇护者。
这种复杂的关系，带给了少年复杂的情绪。
作为一个刚入门，就发现宗门已经被毁的弟子。
少年自己都不知道应该用何种情绪对应林歌。
“不过，五年前，林歌好像才刚渡劫成功，对于这种局面有用吗？”
老人笑了笑说：“你呀你，不要被常识框住了认知。这世界上很多奇迹，只有相信了才会存在的。”
少年闻言浑身一震，似乎听到了什么听起来普通其实富有深意内涵的句子。
细细琢磨句子后，却又发现老人似乎只是为了卖弄文采。
......
林歌非常低调地回到了仙灵剑宗。
没有天地异象，没有人群夹道欢迎，他甚至没有再路上出现过，他直接瞬移到了仙灵剑宗。
顺带地把公孙雨晴吓了一跳。
“你这混蛋，还知道回...！你现在什么境界？”
林歌得意笑说：“还好，人仙境巅峰而已。”
公孙雨晴翻了个白眼，顿时感觉自己这五年苦修连续突破变得像个笑话。
不爽归不爽，有些事情还是得交给林歌做决定。
林歌有些好奇接过公孙雨晴手中的资料。
“城里两个算命的送上来的消息，说是一定要你亲自过目。”
林歌点点头，看着看着，便皱起了眉头。
“所以天诛终于要打过来了吗？”
但是很快，林歌再次露出了笑容。
“还好，我早就有所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