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成楼的脸色十分的难看,他还未说话,陆传笑说道:“只是可惜我身上的杯子已经没有了。阁下要吃的话,只好请老板娘再送上几只。”
荆晓玲对着柜台叫道:“十号桌的酒杯不够吃了,麻烦老板娘再送上来十几只。”
柜台后面的掌柜的看了一眼老板娘。
老板娘身穿一件白色的衣服,全身白的就如冬天里的一堆雪。
她便是白玫瑰,这身白色的衣服便是她为她母亲所穿的孝衣。
白玫瑰小声说道:“这些人简直是疯了,竟然拿我们客栈的杯子当饭吃。”
掌柜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他用嘶哑的声音说道:“那老板娘,我们究竟是送还是不送呢?”
白玫瑰大声说道:“送!当然送,有生意上门,我们为何不做?一只酒杯一两银子,吃多少都没关系。只是今天的玫瑰红酒,连一滴都没有了,所以,在坐的各位若是想拿酒杯当饭吃的,尽管开口,若是想拿酒杯喝酒的,免开尊口。”
陆传笑叹息道:“只是可惜有杯子没有美酒,恰巧在下又不能再吃杯子了,因为在下有一个习惯,一天最多只吃一只杯子。”
金连云笑道:“有句话叫酒逢知己千杯巧少,陆公子觉得是因为是知己所以才能喝下千杯酒呢?还是因为酒好,所以才喝得下千杯酒。”
陆传笑道:“那自然是因为知己二字。两人若是话谈得投机的话,就是喝白开水也是很开心的。倘若是和讨厌的人喝酒,那就是喝再名贵的酒,也会倒胃口。比如说我们边上的这位公子,脸拉的这么长,不知道是我们在坐的各位谁欠了你的钱,还是欠了你的情?”
木成楼道:“在下只是奇怪,陆公子和金公子为什么都喜欢吃萝卜?”
十几个酒杯已经上到了桌子上,荆晓玲把杯子摆好,道:“金公子,陆公子,你们两个要如何吃?”
陆传笑道:“酒杯先放着,总有用的着的时候。现在我们还是听听这位公子为什么说我和金公子都喜欢吃萝卜。”
木成楼道:“你自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可是你还是大意了。”
客栈中的客人又把目光聚集到了木成楼和陆传笑这边。
木振天和金成山本来就认识,他们两人见了面后,便坐在了一处,一边品尝佳酿,一边聊些别后之事,至于金连云和木成楼之间的事,他们却只字未提。
陆传笑道:“阁下看出什么了?”
木成楼道:“看出你和这位金公子所吃的杯子并不是真正的玉杯,而是两只用萝卜雕成的萝卜杯。”
荆晓玲一听也吃惊的说道:“好呀!陆传笑,你竟敢用萝卜杯子来欺骗我?我还奇怪你什么时候学会了吃玉杯。”
陆传笑道:“在下何时说过在下吃的是玉杯?”
木成楼气的眼睛直瞪着陆传笑道:“能把萝卜杯吞到肚里算什么能耐?”
陆传笑道:“阁下连一只萝卜杯都不敢吃,那又算的了什么能耐呢?”
木成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陆传笑接着说:“这位金兄从门外进来就知道在下的酒杯有问题,而阁下离在下如此的近都不敢吃,请问阁下的能耐在何出?”
木成楼道:“论雕虫小计,在下的确不如你。”
“楼儿,事情到此就算了。这不是雕虫小计,这是聪明。倘若不是金公子识破了那萝卜杯子,你现在只怕已经没有勇气再和他们斗嘴了。”
木成楼扭过头看着木振天道:“爹,他们两个欺人太甚。”
木振天和金成山已带着自己的手下走到了陆传笑的桌子旁。
木振天很客气的说道:“三公子,令尊可好?”
陆传笑也很礼貌的站起身道:“家父很好。木堂主长途跋涉,一路辛苦了。”
木振天惊道:“你认识老夫?”
陆传笑道:“在星月山上就算我们这些后生晚辈没有见过木堂主的风范,也见过木堂主的画像。所以木堂主不必奇怪,星月神教的金木水火土五位堂主,在下都认识。木堂主旁边的这位想必就是金堂主了。”
金成山道:“没想到三公子连老夫的名字都知道。”
陆传笑道:“晚辈就算不认识金堂主的人,也认识金堂主手中的金球。夺命连环球,就如索命的黑白无常,金堂主手中的球堪比教主的闪电珠,厉害异常。金堂主想要谁的命,恐怕还没有人敢不给的。”
金成山道:“三公子过奖了。眼下比武招亲在即,不知三公子到这红石镇来有何要事?”
陆传笑道:“不满两位堂主,最近在这红石镇上出现了一名十分可恶的混账骷髅贼。这红石镇,离我们星月山总坛并不远,这里也是各堂堂主的必经之地,倘若哪位堂主的千金或者随行的女子遭了这混账骷髅贼的害,教主会过意不去的。因此教主特派晚辈来,查看情况,一旦发现混账骷髅贼,就地处死,以张扬我神教教威。”
金成山道:“红石镇是我神教衣食的重要来源,有人敢在这里闹事,简直就是没有把我们神教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