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汉冷笑道：“哦，是哪两条路？”
九头太岁道：“本大王在杀人之前总会给他们说两条路的，一条是死路，一条是活路。”
张老汉道：“看来江湖传言是错的。”
九头太岁奇道：“什么传言？”
张老汉道：“江湖传言说九头太岁是一个奸、淫掳掠，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人，没想到你还有善良的一面。”
九头太岁又“哈哈”大笑起来道：“那些江湖朋友太抬举本太岁了。可是，本太岁虽然是一片好心，但是结果却没有一个人肯选择活路的。刚刚就有两个华山派的弟子，他们自称是封人喉和杀王八，就是因为没有选择活路，所以被本太岁挖出了他们的心脏喂狗了。”
张老汉吃惊道：“你是说华山的封仁厚和沙王笆？他们两个竟然被你挖出了心脏？”
九头太岁听他的语气知道这张老汉和那两名死者一定有关联，道：“怎么？难道阁下认识这两个人？”
张老汉痛惜道：“华山的封仁厚，宅心仁厚，嫉恶如仇，他经常会做一些为民除害的事。那沙王笆，见到坏人作恶，自己能气得三天不吃一口饭，他杀的贪官和恶霸，没有一个人不被百姓称为王八的。没想到，这两名英豪竟然死在了你的手中。”
九头太岁道：“你究竟是华山的什么人？为什么替他们两个说话？”
张老汉道：“在下与华山派毫无瓜葛，只是听闻两位英雄死讯，深感同情。”
九头太岁笑道：“本太岁不在乎有多少罪名，你若是想为他们报仇的话，那就来吧？不过在动手之前，本太岁还是要把本太岁的规矩告诉给你，因为这是本太岁杀人的规矩。第一条路，就是活路，你可以向本太岁磕头认错，然后连滚带爬的滚下九头山。第二条路就是死路。”
张老汉道：“你杀了华山的两名弟子，就算在下不杀你，华山的常笑天也不会放过你，你挖出了他的弟子的心脏，常笑天会挖下你的眼睛，然后每天在你的身上划上一刀，再割下一块肉，直到你死去为止。”
九头太岁怒道：“少拿这些话来吓唬我。你以为本太岁是被吓大的？你既然知道了这个秘密，你以为本大王还会让你活着离开九头山吗？”
张老汉笑道：“在下告诉你这些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让你感激在下。等在下一剑穿透你的咽喉时，你不要怪我就是，致谢的话倒不必多说，在下从来是有恩与人，不求回报的。”
九头太岁怒道：“放屁，放屁。爷爷会说，你比爷爷更会说。你杀了我，还要我向你说声谢谢？世上的好事怎么全都被你做了？”
张老汉很认真的说：“做不做无所谓，你谢不谢在下也不会在意。在下只问你，你是不是抢了一件金丝软甲？”
九头太岁笑道：“哈哈哈…看来又是两个为软甲而来的人。本太岁最看不惯的就是你们这些人，明明是想夺本太岁的金丝软甲，却偏偏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帜。实话告诉你们，宝甲就在本大王的身上，有本事你就过来拿。”
张老汉道：“宝甲既然在你的身上，那它就跑不了，拿到手是迟早的事，所以在下并不急。在下再问你们，你们是不是在抢宝甲时，杀死了犀牛县县令一家十三口，连他未满月的儿子都没有放过？”
九头太岁笑道：“那当然。这就叫斩草除根。如果我们留下了那个孩子的性命，二十年后他向我们复仇的话，我们就会很被动，与其二十年后他还是会被本太岁杀死，倒不如我们直接把他杀死在襁褓之中，免得他为了仇恨而活着，还白白浪费那么多粮食。”
张老汉瞪着九头太岁，他的眼中已有怒火，道：“那你明知道今天要死，你会不会怪你的父母把你生出来时，没有把你给活活给掐死？”
九头太岁气的火冒三丈道：“你他妈的算什么东西？竟敢在老子的九头山大骂老子，老子今天就要你的命。不，老子先把你的舌头给割下来，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老子也把你的眼珠子给挖出来，然后，每天割下你一块肉，直到你死去为止，让你先尝尝这种受千刀万剐而死的滋味。”
张老汉手中的剑正要出手，木成楼突然笑着走到张老汉的面前道：“让我来！这种人，我若是不杀死他会三天三夜睡不好觉的。”
张老汉把手中的剑递给木成楼道：“木公子，小心。他有软甲护体，唯有脖子以上是弱点。”
木成楼笑道：“那我就在他的咽喉处开个喷泉，只是这喷泉的口若是开的太大了，脏血染红了宝甲，洗起来只怕不容易。”
九头太岁怒道：“原来你们是一伙的。”九头太岁又瞪着范娇娃，道：“你，连你也背叛我？”